“月亮呢?您分明是戏弄我……”
“别急,月亮在这儿……”
嬴政向驻月递来一杯清茶。
“你瞧瞧,是不是月亮到了你手中?”
驻月正觉莫名其妙,接过茶盏一看,那轮弯月正倒映在清茶中,随着茶水而轻轻晃动着。
“您……”
嬴政笑得温柔
“孤可没办法给你摘下天上那颗月亮,但是孤能把月亮送到你手中,你可不要失望。”
“哪会……”
驻月忽觉眼眶一热,也不曾想堂堂君王会愿意陪自己做这般孩子气的事啊!
“好美的月亮。”
驻月笑着回应
“比天上的月亮更能接近我的心。”
见她捧着茶盏中的月亮笑得甜,嬴政实在不懂这般哄孩子的事儿也能叫她如此高兴,寻常姑娘家喜欢的金银首饰,她却喜欢这虚无缥缈的游戏,实在令人费解。
“还有个东西,孤还没送你……”
嬴政温柔的唤道,雍城这条令自己怯步的路,因为眼前人的陪伴,倒多了几分期待。
“什么?怎么今天老想着送我东西了?”
“你再把眼睛闭上,孤送你。”
驻月笑得灿烂,这次可是立马乖乖把眼睛闭上了,甚是有几分期待。
“这次我可要实际些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股熟悉的气息跃然于眼前,驻月还未来得及去想嬴政到底会送何物,再熟悉不过的吻又度落入唇间。
“您……”
她睁开双眼,瞧见近在咫尺的嬴政不知何时探过身子,又再度吻了自己。
“您怎么总是这样……”
秦国的王在眼前笑着,眼底尽是温柔。
“闭上眼睛啊……”
他唤道。
车马待第二日下午便到了雍城,这是驻月第一次来这里,与嬴政的忐忑相比,她更是多了几分期待。
脑海中一直在想着这位靠离谱行为和美貌在历史中留得一笔的赵姬,到底是何模样,这令驻月想了无数次,都没有答案。
马车缓缓驶入雍城的行宫内,这里确实如嬴政所说,没有秦宫华丽,也无秦宫那般庄严肃穆,略带岁月痕迹的青砖泥瓦,高高的宫墙阻隔了外头的过往,而赵姬,则一人在这里住了十年,十年寸步不得离开。
自马车驶入宫门,嬴政便未再语,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许严肃,夹杂着几分恨意。
“君上……”
驻月唤了声,主动握紧了他的手。
近身伺候太后的侍从皆为女性,嬴政恐母亲又旧病复发勾引那些没有来路的男人,将一切异性隔绝在外,留下的干苦力的皆为太监。雍城的行宫虽无秦宫那样宽广,但毕竟是秦国先前的旧都,光靠这几个人打扫维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待嬴政下马时,伺候赵太后的嬷嬷匆匆赶来,驻月瞧她不算年轻,可也不老,估摸着约四十左右,见了秦王甚是恭敬。
“太后如今怎样?”
嬴政拿出了王者该有的威严,吓得伏在地上的一片奴才不敢多看一眼。
“回君上的话,太后这几日一直缠绵病榻,已有些许日子未进食了,寻常只是喝了些粥水,如今正睡着。”
“知道了。”
又是那么一句冷冷清清的话。
驻月以为嬴政会第一时间去看生母,可没想到他叫众人退下后,独自去了偏殿,并未去太后住的光华殿。
“都到这儿了,您不去瞧瞧吗?”
驻月追上了嬴政的步子,可自入了这里,嬴政的脸上再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