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个儿一早,你陪我去给太后请安,咱们带点她爱吃的东西过去。”
“娘娘,太后与君上有嫌隙,咱们这会儿去看太后,会不会惹国君不快呢?”
秋楚又再一次成了郑良的心腹。
“不会的。”
郑良望着烛火
“那伏越天天去君上都未说什么,怎么可能还有嫌隙呢?我早该想到了,君上既然带她回来,那必定是握手言和了,既然当初我蒙太后之恩,如今十余年不见若是不去探望,岂不是叫国君觉得我是个心狠薄凉之人。”
她笑了笑,又言
“就光叫伏越在那儿表孝心了,好处都叫她占了,咱们这些昨日黄花也应该做些表示。不叫国君忘了才是……”
郑良端了些许点心补药去,这未央宫从前忌惮,连路过的次数都甚少,这会儿再推门而入,倒叫她想起了些许从前。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踏入的未央宫,映入眼帘的竟是伏越与太后一块儿嬉闹,这样的场景若不是亲眼所见,郑良是绝对不敢相信的!
“太后……”
她见驻月也在,连忙一改冰冷神色,又恢复了寻常的温柔顺从。
她连连走近,走到了太后面前时,赵离姜与驻月才停止了笑声。
“是你……”
糊涂健忘的太后还记得她。
郑良没有同驻月打招呼,仿佛她不存在般,连一起跟随而来的秋楚也忽略了她的存在。
驻月见郑良来请安自然也退下。
“太后,我明个儿再来陪你,章台宫还有些许事儿等着我呢!”
赵离姜这会儿没了笑容,只是朝驻月点点头,便看向了郑良。
待驻月出了未央宫,赵离姜才缓缓开口道
“好久不见了,子姌,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老太婆呢!”
“太后哪的话,子姌当然记得您,当年莫不是您提携我,我如今哪里能成为国君的妃子呢,这份恩情,子姌不会忘。”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赵离姜倚在榻上,抚摸着怀中的猫儿说的漫不经心
“佛口蛇心,装乖扮弱的功夫到现在都未减,你难道还靠这点博得政儿的怜爱吗?”
赵离姜说的露骨,根本不给郑良留面子,都说这老太病糊涂了,可这些事她记得倒是清清楚楚,也不知是真健忘了还是假健忘!
这会儿郑良是有气无处撒,顾念她太后的身份也只能一笑了之
“太后您说笑了,我这样没有家世背景之人,不就只能顺从柔和,才能博得君上的一点喜欢吗?”
赵离姜笑着说
“你若是存心想来看我,我入宫第一日你便能来了,这会儿都过了半月,你才来。是在观望我与政儿的关系是否有重修旧好,对吗?你瞧伏越天天来探望无事,你便来了,你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了我呢!”
“哈哈……”
郑良忽笑的爽朗,捂着帕子直摇头
“还说太后病了,我看好的很呢!真不愧是您,我以为您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您还是这未央宫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