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信遵守约定按时来了。
沈春夜似乎等了许久,今日她穿了一袭粉米色,整个人看着显娇俏可爱了些,瞧他来,她连忙上前相迎。
“大人果然守约,说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
这次李信倒不像第一次那般拘束,还能笑笑回应,不过两人仍有距离,沈春夜原想扶他,可被拒绝。
两人面对面坐着,李信仍是不喝酒,沈春夜瞧他换了身空青色长袍,更显英姿勃发。
“大人今日怎么不提引荐郭相国一事呢?”
沈春夜替他斟茶。
李信苦笑着
“是我有求姑娘,怎能咄咄逼人,此事虽事关重大,但姑娘若是真心不愿,我……我也不能强来的。”
“您是哪儿人?”
沈春夜倚在李信桌前,边说边观察眼前男人模样,从眉梢到嘴角看的仔细,见此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更是欢喜。
“在下是秦国来的。”
“秦人?”
沈春夜故意揶揄了声
“那咱们……还是世代的仇人了!”
她笑的温柔,李信不经意瞟了眼,见其眼眸熠熠生辉,更添女子柔媚。
“姑娘说笑了。”
李信轻咳了声,那沈春夜是个聪明人,见其举止不凡,又试探的问道
“让我想想,你来寻郭相国,定不是为自己,或家中老爷谋仕途的,你……”
她漂亮的眼珠转了圈,忽轻声问
“我瞧大人举止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有股贵气,您定不是寻常百姓,所以……这番煞费苦心,定是为了您的秦国而来,是吗?”
李信一眼就被看穿了心事,自然有几分恐慌,他看着她,忽苦笑道
“我不善说谎,今日被姑娘猜中心事,我也不想隐瞒。”
他抱拳示意道
“还请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沈春夜见他实在坦诚,虽是有几分感动,可知他是为国而来定是为了大事,自己一个烟花女子岂能助他呢?
“您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您呢?我……只不过是个烟花女子,博了几分相国的垂怜罢了,他哪里会全都听我的呢。”
“只要姑娘愿意在相国面前帮我说上一句,不管他愿不愿意,我也会万般感激姑娘的。”
李信又言
“姑娘何须这般自惭形秽呢?深陷烟花之地并非姑娘意愿,我见姑娘才情容貌卓越,即便深陷此地也是出淤泥而不染,实在佩服。”
此话哄的沈春夜咯咯直笑,连气氛也缓和了些许,她眨了眨眼,又问
“大人不像文官,莫不是武将?可有官职?”
“这……”
李信苦笑道
“区区小兵罢了,何足挂齿。”
沈春夜忽起身走到他面前,温柔着嗓子问
“那大人定是从小习武的,是吗?”
李信瞧她走近,忽又有些拘束,只点点头说
“是,不过学而不精罢了。”
“大人为武将,又从小习武,定是英勇善战,那这身子,也一定是身强力壮,可否叫小女子见见大人这一身筋骨?”
说罢,沈春夜的双手抚上了李信胸膛,这才刚碰到呢,李信吓得连连后退,赶忙抱拳拒绝
“姑娘,在下身形丑陋,恐污了姑娘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