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在门口的?”
驻月闪过一丝恐慌,不曾想事到最后竟全都泄露了!
“你们所说,我听的清清楚楚,你果然不是商人,可我也没想到你竟是秦王的女人,还是来陷害我的!”
李牧眼眶泛红
“为什么,还要这样帮我?!你不觉得你们很虚伪吗?!”
“虚伪什么?那照骨镜不是实实在在给你拿到了!”
王巡不悦,立马怼了回去
“我们立场不同,一些事情不能用好坏定论,伏越帮秦王,因为她是秦王的女人。她帮你,因为知道你是个忠肝义胆的好人,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们虽能成为朋友,但也无法成为朋友。”
他摆摆手
“事情既然真相大白,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既拿了照骨镜,就去救你的儿子吧!此事就当销账了,你别恨伏越,要恨就恨这个时代。”
驻月见李牧一脸煞气,不像是仇恨,倒是万般痛苦
“枉我李牧以为遇到了一群侠肝义胆的侠士,没曾想你们竟然是害我之人!你们……你们要陷我与赵国万劫不复吗?!”
“那你投靠秦国如何?现在就跟伏越回秦,我去将你儿子带来。”
见他真生气了,王巡赶紧出主意。这不说还好,一说李牧更是暴怒
“把你们找到的照骨镜拿回去!我不稀罕!!”
见他拿孩子的性命置气,驻月连忙起身相劝
“两国恩怨无须叫悟儿背负,我今日替你寻镜,一是为己,二是为悟儿,跟李将军您本人无关,您若要拿悟儿性命开玩笑,那我也是不依的!”
“秦与赵,势不两立!”
李牧手握的那根发簪不知何时已被折断,他紧紧握在手心,于这会儿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是他国而来的骗子!
“秦与赵势不两立,与悟儿无关,我还是劝您拿了铜镜赶紧回赵国救孩子吧,关于同郭开合谋一事……”
驻月撇过身不再看李牧,只听她的语气有些哽咽
“我为秦人,自然要为秦王出谋划策,你的才能不为秦所用,以秦而言,我不会后悔!”
李牧怒气冲冲而去,脚下生风,他回头不再看那一群人,原以为是伙伴,是可生死相依的挚友,这瞬息之间却又成了国仇的敌人!
“伏越……”
他蓦地停下脚步,看着手里那支被折成两截的玉簪,一怒之下将其砸向地面,精致的簪子瞬间摔的粉碎!
事情果然如大伙所想的那样,第二日李牧不告而别,他未留下一封书信,也未留下照骨镜,走的决绝。
“大抵是不会再见了吧?”
驻月骑在马背上眺望远方的秦国
“我也终于要回家了,这一路走来,总觉得离开太久太久。”
“他李牧走的倒是爽快,按时间算……他回赵国不久便会被诸大臣弹劾,削了官职被发配边疆了。”
王巡看着驻月
“你真没后悔?”
驻月坦然一笑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若是后悔,便不会开口做这件事儿了。”
“你呢?要不要跟我们回秦?”
这几日的相处,叫李信与王巡也生出了些许友情,见他似乎要单独离去,李信有了几分不舍
“一路上你帮了我们些许,跟我们一同回秦宫,也好叫国君嘉奖你一番啊!给你在咸阳安置宅院,这样也不必东奔西跑,风餐露宿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