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
见她似乎赖着不走了,嬴政下了逐客令。
“君上……”
赵无垠撒娇道,倚在嬴政肩头逗着他怀中的亥儿说
“难得雪停了,咱们带着孩子去临凤园走走如何?这会儿伏越妹妹也睡着,这承德殿守卫森严,定不会叫她再受伤害的。”
“孤还有事未做,你若想去,叫奴才们陪着。”
说罢,他将亥儿递还给赵无垠,起身又说
“天气冷,别带着孩子在带头瞎转,免得把孩子冻了。”
这赵无垠见国君不欢迎自己也不恼,也知自己献媚讨好无用,这会儿眼前的君主心思都在屋内的伏越身上呢,自己可不会自讨没趣,今日来也只不过是叫他见见亥儿,不忘父子之情罢了!
“君上既有要事,那妾身也不便打扰。”
赵无垠难得不胡搅蛮缠,起身行礼道
“若是妹妹醒了,君上可要跟我也说一声,免得我这心都挂在妹妹身上,担心她的安危呢。”
看似宁静祥和的秦宫时时风云变幻,郑良自从受罚便再也未出过宫门一步,前些日子受辱,心气过高给气病了,缠绵病榻已有数日。
“秋楚……”
她坐在床头唤了声,秋楚如今成了郑良的心腹。
“那小宁子的母亲可有安排了?”
秋楚见主子脸色铁青,点点头轻声说道
“前几日就派人送了银两,早早给打发出咸阳了。”
“你刚才去章台宫打探了消息,那小宁子如何,可有得手了?”
秋楚摇摇头,直言道
“据说……伏越反杀了小宁子,一刀刺穿了他的脖子,那,那小宁子当场便暴毙了!”
“当,当真?”
郑良直起身子,拽着秋楚的衣袖连连质问
“她还能杀人了?她,她把小宁子给杀了?那小宁子不是说春遥殿寻常人就少,是最好得手的吗?!”
“娘娘……”
秋楚连忙端茶安抚
“是,确实是伏越一人所杀,奴婢听人说,待国君赶去,伏越失魂落魄,这会儿还在承德殿昏睡呢。”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郑良连连摇头
“你不是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吗?怎么……还能奋起杀人呢?!”
她又突然拽住秋楚的衣袖质问道
“那君上可有疑心于我?那小宁子死时可有透露什么?”
“娘娘……”
秋楚见郑良原就青着脸,这会儿瞠目结舌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恐怖
“小宁子哪敢透露,他老母亲的命不要了吗?他什么都未说,若是说了,咱们云台殿哪里能这般安静呢!”
这话音刚落,门口的奴才匆匆入殿传话
“娘娘,国君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郑良吓得连连栽倒在床上,也不知嬴政是否知晓真相,到底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探消息的,一时间给她弄得手足无措,甚是狼狈。
“娘娘……您别激动……”
秋楚连忙安抚
“君上定是什么都不知的,若是知晓,定李公公带您去承德殿问话,又怎会亲自来云台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