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看向嬴政又言
“那蒋里的尸首如今在何处?他也是突然毒发而亡,若他跟家人中的毒都是千夜,那此事……不就是这个幕后主使要对蒋里这个刽子手赶尽杀绝,叫他永远都闭上嘴吗?!”
“你要调查?”
“我只想真相大白,若有这么个人三番五次要我的命,我岂能束手就擒?”
嬴政看着驻月,见她神色坚毅果敢,不知何时起,她这副蹙眉沉思的样子竟与自己有了几分相似。
那云台殿,嬴政前脚刚走,郑良倚在床上病怏怏地唤着侍从,郑嬷嬷与秋楚进屋,见她满脸的泪。
“娘娘……”
秋楚上前扶过,郑良歪着身子念道
“将床下的簋拿出来。”
“娘娘!使不得啊……”
郑嬷嬷见了立马阻止,旁的秋楚还不知何事,一脸茫然。
“不碍事的,秋楚既然是自己人了,就不该对她有所隐瞒,拿出来……”
就瞧着郑嬷嬷打开了郑良床底下的地砖,从里头取出一座食盘大小的簋,带着盖子,见此物已有了些许铜锈色,大抵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
秋楚虽不知何物,可心头隐隐不安,那簋上雕着纹样甚是怪异凌乱,叫人恐惧。
郑嬷嬷似乎习以为常,瞧她气定神闲的模样打开盖子,秋楚伸头一瞧,竟是条拇指粗细的蜈蚣,正盘成团歇息。
“啊——”
秋楚忍不住惊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
“别怕,它是我饲养的宠物,从楚国跟我来的,都已经十余年了。”
“娘娘,这,这……”
从前还叫自己觉得温柔端庄的郑妃娘娘,竟有如此邪物做宠物,这会儿再看她,总觉得她的眉眼隐隐显露着几分怪异惊恐。
“你可别喊太大声,把旁人给引来。”
郑良伸手抚摸着蜈蚣,那条蜈蚣竟乖乖地从郑良的指尖慢慢爬到了她的掌心。
“它是有灵性的,帮了我很多忙。”
说罢,郑良还将蜈蚣捧到脸颊上蹭了蹭。
“我可以这般逗它,你们可千万别碰,它的体内含有剧毒,若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那是必死无疑的!连救都来不及!”
这惊悚怪异的一幕看的秋楚浑身直冒冷汗,那最是平易近人的娘娘这会儿如同鬼魅般令人胆颤,秋楚站在一旁不敢靠近,更是不敢逃离。
“娘娘,你要用这个杀了伏越吗?”
郑嬷嬷问了句,郑良笑道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用上它,原以为这秦宫的女人没什么本事,无需叫我如此费心的,我已经许久没用上此物了,没想到……她伏越竟三番四次死里逃生,逼得我……不得不痛下此手了!”
郑良看向秋楚,秋楚心头一惊,知晓此事要落在自己头上了!
“此物虽毒,可也只能用上一次,我的爱宠若是咬了人,便会死去,这件事,万万不能再失手了。”
见秋楚站的远,吓得浑身直打颤,郑良莞尔一笑,摇摇头安抚道
“这会儿还不是时候,方才国君刚来质问我,大抵是怀疑到我的头上了,最近……咱们云台殿还是消停些的好,外头不管发生何事,咱们暂时都别管,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