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墙上贴的不是他物,而正是那官府张贴出来的通缉令!看到此物,张锋也顿感稀奇,自己曾是天下第一人,好歹接过几次这东西,换得那三日酒钱。但凡被官府通缉的人,若非大罪大恶,即是死有余辜。
不过此令甚是奇特,常有之通缉令,每每必将通缉之人画像张贴于此,而此令除诉说该人罪恶之外,甚至于容貌未提半分。只说了一句:此贼一身白衣,未曾更换。
张锋亦是好奇,挤进人群欲撕下通缉令,却被旁边一人一掌拍在手上:“你这人怎生如此,此乃大家皆可诛之人,你怎想撕毁通缉令?”
张锋扭头一看,此人容貌甚伟,双眼放光,身修八尺,臂垂及膝,一看便是江湖中人。张锋笑到:“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只见那人大手一扇,自信道:“某不才,便是前些日子侥幸击败张家公子,华山论剑第三人,黄熠。”
张锋托腮沉思,他隐居三年,自然不知道这是谁。黄熠见张锋不认识他,又见张锋怀中之剑,刚想说什么,但是旁人听说他是黄熠,纷纷想要跟他交谈,把他团团围住,令黄熠靠近张锋不得。
“不认识,我隐居太久了,没听说过黄熠这个名字。”想了两分钟的张锋回头说到,他的话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并纷纷看向他,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人是谁?居然敢不认识黄熠,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此时黄熠终于能开口了:“我看你手持宝剑,应该也是习武之人,怎么样,切磋切磋?不过你得先报上名来。”
“你师傅是谁。”张锋没回答黄熠的问题,继续问到。
这一下给黄熠整蒙了,这人属实嚣张,居然问起自己师傅,不过既然他敢问,那就吓死他:“家师凌鹤。”
“哦凌鹤,我认识,什么时候收的你我倒是不知道。”凌鹤自然就是张锋老友之一,张锋略一估算,自己隐居三年,凌鹤应是已经五十有八。
听到张锋的话,众人一阵爆笑。毕竟张锋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这居然敢说自己认识一代宗师凌鹤,这种话说出来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竟与家师相识。”不知为何,黄熠语气中带了些许寒意。
“在下张锋,天下第一剑客。”张锋也不客气,自报姓名。
瞬间鸦雀无声。张锋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后便是窃窃私语:“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你懂个屁,那是传言。”“那这个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啊。”“据说昨日张家和苏家的联姻他有出现。”
“张……张……张锋!?”把黄熠愣是吓成结巴。
因为昨日苏家特殊比武招亲的缘故,张锋还活着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的,飞快的传播出去。
此地为张家本家的驻地,所以昨日之事也是在这发生了,所以张锋在这附近也不足为奇。黄熠思绪飞转,他决定还是要试试这个张锋的真假。隧拔剑而出,剑指张锋:“可否请教一二。”
张锋知黄熠还未愿意相信自己就是张锋,便点头应到:“请。”
话音刚落,黄熠已向张锋袭来,一记刚劲有力的起手鹰翔式正是他师傅凌鹤的独门招式。
“鹰翔式?”张锋亦起手鹰翔式,只不过因慢人三分,气势也低人一截。
然两剑相碰,竟不分上下。黄熠大为惊诧,张锋出手慢他三分,气势少他一截,交手之时竟打了个不分上下,并没有被自己击退,自己的鹰翔式虽然没练到师傅那种境界,然而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之下,对这一式的领悟已然不低,他自问,会鹰翔式的人里,刚才那种情况下,能跟自己不分上下的人,除了师傅凌鹤,别无他人。那么如果说还有别人,只能是师傅的忘年交——张锋了。毕竟张锋乃天下第一人,也已与凌鹤相交甚久,相互切磋不下万余。别说张锋对凌鹤的一招一式了如指掌,熟练至极了,甚至凌鹤对张锋的天下第一剑都有了几分领悟,这让年过天命的凌鹤剑术造诣竟更上一层楼。
“张大侠,小弟无心得罪,还请大侠不要放在心上。”确定了对面之人确是张锋,黄熠根本连打的心情都没了,毕竟他师傅凌鹤对上张锋都只有三成胜算,他是真的没有任何机会赢,所以赶紧收力闪身后退,收剑拱手行礼。
看见他们不打了,周围人私语感慨道:“不愧是江湖中人,只一回便知对方深浅,不是我等所能及也。”
张锋见黄熠收手,摇了摇头,失望的说了一句:“还得练。”之后便不再理会黄熠,也绕过众人,最后瞟了一眼通缉令,赏金万两,眉头一皱,却没说什么,独自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