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嫂把咱们家,都快划拉个底儿朝天了,你怎么不说?她行得不正,走得不端,不许我说两句吗?
咋地,你媳妇儿是媳妇儿,那我媳妇儿就不是了?你媳妇儿怀孩子的时候,吃了多少好吃的?
可我媳妇儿呢?连块枣糕都买不起,还不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骂我是畜牲?你的脸怎么这么大?”
论嘴皮子,抡拳头硬,赵大郎确实样样都不如赵二郎。
再加上他本就老丈人家花了自家的血汗钱而心虚,所以,被弟弟怼得哑口无言。
大哥该有威严,被踩在了地上摩擦。
陈春梅见自家男人说不过小叔子,气得两眼都像刀子,恨不能将赵二郎给剐了。
何月才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家男人呢,扶着后腰上前挡住了陈春梅得视线,茶里茶气地道。
“大嫂,你什么时候回娘家取钱回来啊?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想吃枣糕了,你当大娘的,不会连块枣糕都舍不得给他吃吧?”
什么是白莲花该有的样子?何月就是。
她矫揉造作,装起可怜来,一点没有违和感,更不会叫人厌烦,甚至一举一动,还挺招人看的呢。
陈春梅嫁进赵家三年,这回遇到对手了。
妯娌扮娇弱可怜,谁也不逊色。
只不过,陈春梅因为有一子一女傍身,扮演柔弱可怜的同时,还兼带着一些跋扈和自以为是,略胜一筹。
何月手捂着并没有显怀的肚子,死死地盯着气急败坏的陈春梅,不说话。
可这副随时就能倒下的柔弱样子,比说话还管用,给人的感觉就是当长嫂的陈氏欺负了她。
“你……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
陈春梅头一次再婆家吃瘪,哪里能承受得住?恼羞成怒地从赵大郎怀里挣脱出来,起身骂了一句就朝院门口跑去。
赵大郎吓坏了,担心媳妇儿再做出什么傻事儿来,赶紧追了出去,“媳妇儿,春梅,你别跑,小心摔了。你等等我,别跑啊。”
转眼间,两个惹祸精都跑没影儿了。
赵家这场戏也就散了。
可没一会儿,村里就把赵婆子一大早逼着大儿媳妇去死的消息,传开了。
当然,传播这等流言的,是原主的仇家对头人,齐家那个快嘴老婆子。
不过,很快地,就有几个很有正义感的村邻说,赵大郎媳妇儿陈氏,诓骗了赵婆子的钱。
足足有六七两,拿回去填补了娘家不给了,这才让赵婆子生气,逼着她回娘家要钱。
就连村里最老实的王憨子媳妇儿董氏也站出来,如实地将赵寡妇家早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大家伙儿才知道,感情以往说赵婆子是恶毒婆婆,都是她大儿媳妇故意伪造出来的。
这就不怪她逼着陈氏回娘家要账还钱了。
而关于村里的议论,叶辛夷没理睬。
她从空间里拿出点儿奶粉,用破瓷碗冲泡好,递给老闺女玉兰,吩咐她看护好俩孩子,饿了,就给曼儿和铁柱喝这个水。
然后准备趁着天色早,去后山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