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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心中一喜,可面上却是娥眉微蹙,她稍作思索,轻声道:“皇上,讷亲之罪确不可恕,但若处置过严,恐引人非议,说皇上不念旧情,更恐伤了太后的心;若过宽,又难以服众,且无法彰显军法之严。臣妾以为,不妨对外宣称讷亲虽有大过,但念其昔日之功,皇上法外开恩,饶其性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其流放边疆,使其在苦寒之地戴罪立功。如此一来,既可显示皇上的仁慈宽厚,还能让讷亲有机会将功赎罪,想来太后知晓也无话可说,若他真能在边疆有所作为,日后也可再作考量。”
皇上听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手上的扳指,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微微点头,道:“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讷亲从前那般自负,如今让他去边疆受苦,他可会真心悔过?”
嬿婉忙道:“皇上圣明,人心皆是肉长的。讷亲经此一遭,想必也能明白自己的过错。再者,皇上派去之人可多加监督,若他有丝毫懈怠或再有不轨之心,再行处置也不迟。”
皇上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那如水的月色,心中的烦闷稍稍减轻了些。他回头看向嬿婉,道:“你今日所言,朕会斟酌。你且先退下吧。”
嬿婉乖巧地行礼告退。她知道,在这一场棋局中,她又成功地落下了一枚关键的棋子。
随着嬿婉的离去,养心殿又恢复了寂静。皇上独自站在窗前,思绪却依旧翻涌。金川战事的失利、讷亲的处置、后宫的种种,无一不让他感到疲惫和忧虑。可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才能稳坐江山,若人人都如嬿婉一般善解人意,自己也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在那朱墙高耸的慈宁宫中,日光透过雕花大窗,如金缕般洒下斑驳光影,平添了些柔和与宁静。殿内依旧是典雅华贵,处处彰显着作为太后的尊贵。一侧的紫檀几案上,摆放着一套内务府新制的茶具,壶身细腻温润如羊脂玉,其上绘着的梅花图案栩栩如生,峰峦叠嶂、溪流潺潺,将雄浑与清幽浓缩于这一方小小的壶上。茶杯则小巧玲珑,杯壁薄如蝉翼,透过阳光,能隐约看见茶水澄澈的色泽,似琥珀般晶莹剔透。
太后与玫嫔正于殿内相对而坐,二人面前的桌上,茶香袅袅升腾,如丝如缕弥漫在空气中,一如昔年在碎玉轩喝茶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也有多年未见了。
太后轻轻端起茶杯,她先是将茶杯凑近鼻尖,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嗅着茶香,那神情陶醉而又专注。片刻后,她轻轻抿了一口茶,让茶汤在口中缓缓流转,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这茶,汤色澄澈如镜,香气清幽若兰,入口回甘绵醇,确是佳品。”太后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那眼神犹如秋水深潭,平静中透着深邃。
玫嫔见状,也赶忙端起茶杯,微微笑道:“姐姐所言极是,这新贡的庐山云雾实在是不错。跟着姐姐,我也能尝一尝这好茶。”又斜瞥了一眼太后,似是撒娇似的。
太后轻轻放下茶杯,而后提起嬿婉劝自己主张杀了讷亲之事,目光投向玫嫔,问道:“陵容,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玫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灵狐的眸光闪烁,道:“姐姐何故问我,我对这些政事向来不通。”说罢,轻轻垂下眼帘,似是在躲避太后的目光,那模样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看似谦卑,实则心中自有盘算。
太后眯了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锐利,似笑非笑,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哼仿佛带着些许不满与期待,似是在嗔怪玫嫔的推脱。
“好你个陵容,在我面前也这般藏着掖着。”太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那声音虽轻柔,却似有千钧之力。
玫嫔见状,方展颜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道:“我说便是了,姐姐别生气。其实讷亲也罢,其他亲眷也好,皇上都忌惮着呢,就如以前咱们那位皇帝,疑心最是深重。越是疑心,越要撇清关系。”她边说边微微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那手指纤细如葱,玉镯在腕间轻轻晃动,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太后微微冷笑道:“是啊,撇的太清或是漠不关心,他反而还问你为何不求情。男人呵!最是无情的。”太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嘲讽,轻轻摇了摇头,头上的珠翠随之微微晃动,那光芒闪烁之间,尽显太后的尊贵与历经世事的疲惫。
“他们的心呐,就像那海底的针,难以捉摸。这也是为何,人们才说伴君如伴虎。”太后悠悠地说道。
玫嫔依言笑道:“是啊,况且我耳边刮过几阵风,说令嫔已经去了养心殿求见皇上,想必是为太后进言了。太后不妨再添上一把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嘴角微微上扬,如同一个布局者,等待着棋局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期待。
太后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道:“好一个令嫔。她根本并非是想要哀家去求皇上杀了讷亲,而是想用这些话让哀家冷静。其实何必去求呢,哀家只作不闻便是了。”太后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殿中回荡。
“这后宫之中,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令嫔倒是个聪明的,懂得如何在这棋局中周旋。”太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赏,又带着几分审视,那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似有若无地透着一丝笑意。
玫嫔微微颔首道:“是啊,这样聪明的女子,可得好好用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同时也带着一丝嫉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帕子上的绣纹在她的紧握下微微变形,绣的牡丹花仿佛也失去了几分娇艳。“只是怕她日后翅膀硬了,不受掌控。”玫嫔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那眉头微微皱起,如柳叶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