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吹到第十三叠,正是李谟出错的地方,笛声转至更高处,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苍穹,忽然嘎地一声,笛子破裂,笛音戛然而止,但那余音仍在众人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李谟拜倒在地,眼中满是崇敬,连说“今天遇见了笛仙”。众人如醉如痴,半晌都未回过神来,仿佛灵魂仍沉浸在那奇妙的笛音世界里。待笛声中断了好久,这才如梦方醒,纷纷感叹今日所见,如同经历了一场奇幻之旅。
会散之后,进士们命人打着灯笼火把,用八抬大轿护送老丈回家,李谟也要亲自相送,均被老丈一一婉言谢绝。老丈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李谟与老丈相约次日前去登门求教,众人也同声附和,老丈只是笑而不答。翌日,李谟与众进士带着丰厚的礼物,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前来拜会老丈。只见柴门半开,茅舍犹存,然而独孤老丈却不知所踪。众人询问刘生,刘生也是一脸茫然。
村人们思念老丈,几次沿着老丈采药的路径入山寻访。他们踏遍青山,只见白云悠悠,山路崎岖,却始终未见老丈踪影。那笛仙就像一阵清风,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只留下一段神奇的传说,在人们的口中代代相传。
李谟作为大唐笛技大师,其演奏技艺之高超,堪称后世笛子演奏者的巍峨丰碑。他那独特的演奏风格与精湛技巧,无论是气息运用还是指法变化,都宛如璀璨星辰,成为后人学习与借鉴的重要典范。
在千年传承长河中,后世演奏者站在李谟这位巨人的肩膀上,在汲取其技艺精髓的基础上不断发展创新。这种传承与创新交织的力量,促使笛子演奏艺术如繁花般不断丰富和完善。就拿南北派笛子风格的形成来说,李谟所代表的唐代笛艺传统是坚实的基石,有着不可磨灭的奠基意义。
李谟演奏的法曲,在当时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高度。他的演奏如神奇钥匙,进一步开启了法曲在宫廷和社会中的影响力之门,让更多人领略到法曲之美,从而爱上这一独特音乐形式。这极大地促进了法曲在唐代的广泛传播与蓬勃发展,使其在唐代音乐画卷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对法曲的精彩演绎,宛如一座蕴藏无尽珍宝的艺术宝库,为后世留下了价值连城的财富。那些经典的法曲曲目,即便历经岁月沧桑,依然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就像《霓裳羽衣曲》,虽在安史之乱中不幸失传,但其留下的痕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对后世的音乐创作、表演形式等方面持续产生着深源影响,成为音乐发展历程中不朽的灯塔。
李谟的成功,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无数人投身音乐学习与演奏之路。他的传奇故事,成为后世每一位音乐学习者心中的神圣榜样,散发出强大吸引力,吸引大批心怀梦想的人才投身于音乐事业。这股力量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音乐教育的土壤,为后世音乐发展培育了众多专业人才,有力地推动了音乐教育以及人才培养体系逐步走向完善,开启了音乐繁荣发展的新篇章。
说完天下第一笛圣李谟,不得不介绍一下大唐另一位琵琶高手雷海青。
雷海青的生平事迹堪称传奇至极。在安史之乱的动荡岁月里,他不幸被叛军安禄山所俘,而后被胁迫至凝碧池演奏。然而,在叛军的淫威之下,雷海青并未屈服,他满腔的忠义之火熊熊燃烧,毅然决然地将手中琵琶狠狠掷向安禄山,同时放声大骂,那悲愤之声似要冲破云霄。最终,他被残忍地杀害,甚至遭受肢解示众的厄运。
这一英勇壮烈之举,宛如一道璀璨的光芒,不仅让雷海青的名字永载史册,更深深触动了当时有“诗佛”之称的王维。王维为其义举所感,挥笔写下了着名的《凝碧池》诗:
“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僚何日更朝天。
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
这首诗不仅是对雷海青的悼念,也是对国家动荡、人民流离失所的深刻反映。王维通过这首诗,表达了对国家命运的忧虑和对忠臣义士的敬仰之情。
雷海青的忠义之举,使他生前就备受世人敬重,而在他死后,更是获得了无上殊荣。他被追封为“天下梨园都总管”“太常寺卿”和“田都大元帅”,成为梨园子弟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戏神”。他的故事和光辉形象在民间广泛传颂,如同一颗永不熄灭的火种,在戏剧和木偶戏界代代相传。他宛如一位神圣的保护神,庇佑着这方艺术天地,也被众多剧种虔诚地奉为祖师爷,受千秋万代的敬仰与供奉。
绕了一圈后,我们回到《唐风龟兹乐》排练的舞台上。胡姬作为领舞,与乐师和舞者们配合默契。她以精湛的舞技和对龟兹乐舞蹈的深刻理解,引领舞者们的动作,通过准确而富有感染力的舞蹈动作,为舞者们示范,让他们能更好地把握舞蹈的节奏、韵律和风格特点,使整个舞蹈团队的动作整齐划一、协调一致。
胡姬与鼓手紧密配合,鼓手通过敲击架子鼓保持整个乐队的节奏,胡姬则根据鼓点的节奏来控制舞蹈动作的快慢、轻重,使舞蹈与音乐的节奏高度契合,增强了舞蹈的表现力和观赏性。同时,她也会与其他乐师相互呼应,根据不同乐器的演奏特点,适时调整舞蹈动作,让舞蹈与音乐完美融合。
胡姬宛如一座连接东西方文化的桥梁,凭借对西域文化的熟稔,在《唐风龟兹乐》舞的创作中大放异彩。
要知道,唐朝西域包含的国家和地区中,伊州、西州、庭州、安西四镇是关键所在。瞧,伊州就像一颗摆脱束缚的明珠,在今新疆哈密之地闪耀。630年,它挣脱西突厥的控制枷锁后,唐朝在此设立伊州,将其纳入自己的璀璨版图,似是把一颗遗落的珍宝收入囊中。西州呢,在今新疆吐鲁番,639年唐朝的大军如狂风般扫灭高昌国后,在此设置西州和安西都护府,这里就像是西域大地上一座坚固的文化堡垒。庭州在今新疆吉木萨尔,648年唐朝在此种下“庭州”这颗种子,而后它茁壮成长,成为北庭都护府的根基,如同大树之粗壮树干,撑起一片天空。安西四镇则像是西域的四座守护灯塔,龟兹(今库车)、焉耆、于阗(今和田)、疏勒(今喀什)这四座城堡,在唐朝西域防御的漫漫黑夜里,散发出明亮而温暖的光芒,守护着一方安宁。唐朝就像一位高瞻远瞩的智者,通过在这些地区建立行政机构和军事据点,犹如在西域大地上编织起一张严密的大网,加强了对西域的掌控与管理。
而胡姬更是匠心独运,她把龟兹舞蹈的风格特点如灵动的丝线般,巧妙地编织进《唐风龟兹乐》舞中。她与乐师们一起,如同技艺精湛的工匠,根据不同乐器的音色和表现力,精心雕琢每一个演奏部分。在她的妙手下,西域乐器与中原乐器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相互配合、相得益彰。最终,龟兹乐舞的热情奔放如同燃烧的火焰,大唐乐舞的雄浑大气恰似巍峨的高山,二者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如梦幻之花般独特的艺术风格,在艺术的花园中绚烂绽放。
在排练过程中,胡姬积极与其他乐师和舞者沟通交流,分享自己的创意和想法。她鼓励大家提出意见和建议,共同对舞蹈进行改进和完善,充分发挥了团队的创造力,使《唐风龟兹乐》不断优化,最终呈现出一场精彩绝伦的视听盛宴 。
江浩然走上彩排的前台,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宛如一位从画中走出的司仪。他站在舞台中央,清了清嗓子,模拟《唐风龟兹乐》的开幕式台词:“尊敬的各位嘉宾,在这花团锦簇、歌舞升平的美好时刻,我们迎来了《端午花萼相辉楼宴群臣》歌舞诗书画盛会第二场的开幕式。今天,我们将为大家献上的第一个节目是《唐风龟兹乐》,这是一场融合了大唐风采与龟兹韵味的视听盛宴,下面表演开始。”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激情,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热烈无比,每一个字都如同跳跃的火焰,点燃了一百多舞者和几十个乐师们心中的期待。
排练模拟的贵妃娘娘,手拿指挥棒,那指挥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随着模拟排练开场奏乐响起,那音乐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心灵。最初的音符如同黎明前的曙光,轻柔地唤醒沉睡的灵魂,而后逐渐增强,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磅礴。贵妃娘娘猛地一挥指挥棒,动作潇洒而有力,如同指挥千军万马奔赴战场。她的眼神专注而威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精准地传达着节奏与情感。
胡姬见状,迅速挥动手中的九色旗,九个小队的舞者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有序地开始彩排练习。她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却又不失灵动之美。每一个舞者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在舞台上跳跃、旋转。
一百二十六人梨园弟子和宫女组成的舞蹈队伍,就像一片盛开的花海,美不胜收。她们的舞步轻盈似风,宛如春天里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飘逸的仙子在如梦如幻的舞台上轻盈地舞动。每一个转身,都像是微风拂过花朵,轻柔而优美;每一个跃起,都如同飞鸟展翅,充满了灵动与韵律。她们手中的彩带随风飘舞,像是天边的彩霞在流动,与舞者们的身姿相互映衬,仿佛把人们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仙境,让人为之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