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方才的话。
的确让陈珪感到触动,徐州也定不能落到黄巾手里。
曹豹面露迟疑道:“要不求援吧?”
“求谁?”
陈珪瞥了一眼曹豹,开口道:“中原各路诸侯中,唯有袁绍能压黄巾一头,而袁绍此际,正同公孙瓒争夺青州,刘表和袁术结怨已久,袁术和黄巾更是眉来眼去。”
“放眼望去。”
“又有谁能驰援徐州?”
都说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陶谦的确不算无能之辈,但陶谦太老了,而且两个儿子都是庸碌之辈,徐州这些个世家,自然也不愿意,把宝压在陶谦身上。
“还是先稳住黄巾吧!”
看着陷入安静的大堂,糜竺道:“我糜府愿出五万石粮草。”
“也好!”
陈珪深深的看了一眼糜竺,缓缓点头道:“我陈氏也出五万石。”
“我曹氏出万石。”
曹豹咬了咬牙,还是觉得接下一棒,万石粮食对他曹氏而言,已经算不少了。
接下来。
一众文武像是认购一般,愣是筹集了近三十万石。
“那通传各府之事。”
陈珪深吸口气道:“就有劳诸位了,在下会遣使入琅邪,同黄巾谈判,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
“诸位要切记。”
“若来日黄巾出兵徐州,那么咱们定不能与其共存,望诸位不要抱有任何侥幸。”
面对徐州的局面。
其实陈珪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在渡过此劫以后,各自操练家兵,求得来日得以自保。
“汉渝公之言,吾等定当谨记。”
众文武深以为然,朝陈珪恭敬施了一礼。
冀州,魏郡。
故渎河畔,馆陶城。
自袁术溃败以后,袁绍便下令撤军,曹操也没有再战兖州的意思。
于是袁绍军尽数撤回本土。
同公孙瓒残部作战,欲一鼓作气将青州收入囊中。
而曹操则兵屯馆陶。
说是为袁绍防守兖州,具体怎么想的,也唯有曹操自己清楚。
城楼上。
“袁公路啊!”
曹操背负双手目视兖州,神色有些莫名道:“我曹孟德,终究还是低估了你的愚蠢,兖州那四郡之地,别说五十万石粮食,哪怕五万石,我都觉得不值啊!”
想他曹操。
手中最富裕的时候。
也不过五十万石左右的粮草,可袁公路却将其随手拿去给人,用来换取一片荒无人烟的土地。
兖州的土地。
不用曹操多想,那肯定是好地。
可要是把旁边的邻居,换成是张玉衡的话,那曹操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块好地是有毒的。
可偏偏的。
袁术就这么兴冲冲的去了。
“主公。”
就在曹操思绪万千之际,曹仁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道:“您让我在司隶打探朝廷的动静,适才斥候传回一则消息,属下认为有用。”
“噢,快说来听听!”
曹操精神一震,目光紧紧的盯着曹仁,他想要东山再起,司隶便是他选中的地方。
“据斥候来报。”
曹仁被盯得有些发毛,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开口道:“朝廷派出了两路使臣,欲安抚天下诸侯,一路为太傅马日磾,其东进前往豫州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