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笑着道:“这桩生意倒是不错,两百万石粮草可是不少。”
没错,他太平府的用处。
就是来走个过场,出场费两百万石粮食。
因为袁术早就计划好了。
他自己带桥蕤、梁纲为主力,对陈县发起进攻,一旦得手,屯兵陈留扶沟的纪灵,便会兵进陈国扶乐。
屯兵鄢县的秦诩,便会兵进柘县。
屯兵新阳的戚寄,便会兵进宁平。
四路大军齐发,对陈国形成围剿之势,除了部分死忠以外,袁术有信心在半个月内平定整个陈国。
至少袁术在书信之中,是这样给张靖说的。
至于能不能成。
张靖觉得几分可能,前提的刘宠和骆俊必须死,加上袁术四世三公的金字招牌,除了部分死忠以外,不会有太多的人对其拼死抵抗。
不得不说,由于张靖的存在。
如今的袁术,当真是强得可怕。
“主公言之有理。”
荀攸闻言面色古怪道:“只不过若是我军毫无动作,怕是会暴露我军与袁术的关系。”
张靖开口道:“暴露了也无妨,左右不过袁术背负骂名而已,其四世三公的名望也顶得住。”
“况且,公达此言有误!”
说到这里,张靖看向目露疑惑的荀攸道:“我军和袁术并无关系,只是我军欲攻打豫州,袁术给太平府送粮两百万石,以此求和而已。”
“哈哈,主公所言极是!”
荀攸闻言笑着点点头,这种事情瞒不过有识之士,玩得都是言语的艺术,哪种说法符合自身的利益,就用哪种说辞。
一如曾经的汉室。
给关外异族的‘赏赐’。
而异族换一种说法,那就是汉室给他们的保护费,乍眼一看好像都没啥毛病。
与此同时,幽州。
这天刘虞亲自出城,迎接了长安派来的使者,并于州牧府中设宴款待。
“伯安公!”
黄门侍郎段训喝了一口酒,看向主位上的刘虞,出言询问道:“怎不见奋武将军前来,可是将军军务繁忙?”
段训此言,其实是为了试探。
他出使幽州的目的,就是为了做个和事佬,毕竟两人的奏疏,在朝堂之上,都堆了一箩筐,奏疏之中全是对对方的弹劾。
可见两人的关系。
以是到了冰点。
“不瞒段侍郎。”
刘虞闻言面色微微一沉道:“你口中的那位奋武将军,那里有什么军务,其目无法纪,于城外新修了一座小城,想必如今还未醒酒呢!”
“竟有此事?”
段训闻言眉头紧皱,惊呼道:“这怎么能允许呢?”
他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差,更没想到那公孙瓒胆大包天,竟敢私自建设城池。
“老夫岂敢说假。”
刘虞面色难看道:“公孙瓒此人不光是如此,更让老夫心寒的是,他作为朝廷将军,竟然纵兵为匪,幽州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深受其害。”
“若非如此。”
“以其对朝廷的功勋,老夫又岂无容人之量?”
“如今段侍郎既然到了,那就由侍郎来裁断,吾同公孙瓒,到底是何人之过!”
随着刘虞话落,场内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段训。
“这…这不太好吧?”
段训见状也有些傻眼,干笑道:“下官何德何能,能为您二为裁断,还请伯安公收回成命。”
他就知道出使准没好事。
此前的两个。
一个被袁术驱逐,另一个连人都走丢了。
到了他这里,好像比前面两人遇到的更加棘手,哪怕他是天使,现在也是直接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