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南郡。
襄阳城,州牧府议事大堂。
“诸位!”
主位上神态威严的刘表,看向一众荆州文武道:“今袁术窃取豫扬两州,行鬼魅伎俩,合同贼子杀害汉室亲王,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吾等在今日。”
“定要策出用兵之议,否则悔之晚矣,不知诸位有何策教吾?”
此时刘表的年纪,不过天命之龄,身上的血液还并未冷却,面对袁术的肆无忌惮,他自然想要做点什么。
“主公。”
一名中年起身作揖道:“属下以为,今袁术兵锋日盛,我荆州虽然不惧,但若与之正面交锋,实乃不智之举。”
“袁术与荆州早有旧怨。”
“以其虎狼之心,迟早会对我荆州用兵。”
“主公此际,当施仁义于民,致使荆州民心归附,同时厉兵秣马,大行操练,整备军需粮草,以逸待劳,以守待攻。”
中年名为蒯良,字子柔。
荆州世家望族出身,如今是刘表的首席谋士,也是荆州世家豪族的领袖之一。
“子柔先生言之有理,与其出兵同袁术交伐,劳民伤财,不若凝练内功,借荆州险关要地,将袁术阻于关前。”
“子柔先生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在下佩服万分。”
“以不变应万变,子柔……”
众文武听完,纷纷出言大赞,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打仗,那一切都好说。
施民以仁义。
所谓的民,指的自然是他们这群人。
打袁术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趁着刘表仁义,瓜分荆州的利益才是。
“异度,你以为如何?”
刘表见状心中有些不喜,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能坐稳荆州牧这个位置,离不开下面这些人的支持。
“主公。”
蒯越起身作揖道:“属下以为,兄长所言不无道理,眼下我荆州境内,仍有宗贼为患一方,不听州牧府调令。”
“您何不先平定宗贼之乱?”
“尽收其兵卒,以壮我荆州军势!”
“那汝南袁术杀害陈王刘宠,在属下看来,其行径无异于自绝于天下。”
“可见其人,哪怕是出身四世三公,这样的高府子弟,亦不过是一介勇武有余,而智谋决断不足的匹夫。”
“根本不足为主公所虑。”
说完,蒯越再度朝刘表行了一礼。
他是蒯良的族弟,自然不会同后者唱反调,而且他同样也是这样想的。
至于所谓的宗贼。
可以理解成,不尊刘表,不与荆州文武同行的世家大族。
这些世家大族的家兵,便是蒯越口中的宗贼。
“主公,异度先生所言,时乃振兴我荆州之策啊!”
“主公,属下以为,定要将那些宗贼尽数清剿,以强我荆州军势,壮我荆州声威。”
“……”
荆州文武闻言,直接就颅内高潮。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利益,不把那些宗贼打压下去,他们自己的家族,何时才能壮大?
“……”
刘表看着下面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也拉了下来,当即沉声道:“子柔异度之言,深得吾心,汝等以为,吾该如何出兵剿灭宗贼?”
接下来就是利益瓜分现场。
对于出兵袁术的事情,自然没有人在提起。
而攻打那些宗贼,刘表同样也能获取足够的利益,对荆州的掌控,也能更进一步。
毕竟堂内的这群文武。
至少在表面上是听他的,而那些宗贼之人却不搭理他,甚至还想着各自为政。
十月初,兖州东郡。
荏平渡旁,城寨大堂内。
“公达!”
张靖看向荀攸道:“我明日便会前往博平,大军的粮草供应,万不能有失。”
他之所以带上荀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