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老,被他知道司家金山只剩一个金块,他得被打断腿。
司灏嘴角一抽,“看什么爷爷,您就是我爷爷,还是您疼孙儿。”
男人平和地笑,“别忘了还有你借周时运这个名字泡女模特的事,新账旧账,现在一起清算。”
此时此刻司灏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他把司家金山赚回来之前,他生命所有权虽然归自己,使用权却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
欠谁的人情,都别欠方时运的人情。
下场会很悲惨。
……
夏晚一等,直接等到了天黑。
夏昭瑟的肩膀被良驹蹬出了一块浅浅淤青,没大碍,但叫苦连连听着心烦,又帮不上忙,连方生到底在哪个包厢都记不准,夏晚让他先走了。
喂了三回马,在马场餐吧吃了简餐,在跑道旁看马场工作者布局翌日的比赛,能玩能逛到都做了遍,夏晚等到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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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看台,仰头。
上空星辰一片。
美得很。
她伸出手去,隔空捏住了一颗视野中最亮的星星。
“星星说到底只是个球。还没拿到你面前,先把地球烫个窟窿……”
周先生直男言论突然窜到脑子里,她猛地就缩回了手。
完了完了。
以后看星星都只会想到什么窟窿什么球了。
周时运神烦。她在心里咒。
“我不缺金丝雀,缺个女朋友。”
回忆自动接下一句,她愣住了。
连日以来,关于周先生的一切回忆无孔不入地朝她侵袭,正中心脏。
这初恋,比她预设的后劲要强得多。
她下意识蹙眉,猛敲的动作脑袋被宋川看到眼中,愣了。
听说过自残割手腕什么的。没听所过敲头的。
“夏小姐,哪不舒服吗?”
夏晚一怔,扭头,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方生有空见我了?”
“嗯,跟我来。”
一路搭乘观景电梯上楼,眼前视野渐次开阔。
在他这个包厢,马场内的工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背对着她,看向马场,宽阔肩背被光勾出银色的边,看似慵懒地架着腿,上位者的矫纵扑面而来。
“方先生。我是夏昭晚。”
夏晚脚步停在他身后,客气地打招呼。
从一张大桌两侧可以绕到他面前,她没有贸然向前。
灯架上调试着灯光,远光直接打过来,将一面玻璃墙照得透亮,完全照映不出男人的长相半分。
“你揾我?”(你找我?)
夏晚朱唇微张,有一瞬忘了呼吸,落入错觉。
薄凉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沉沉地压着人心。
这身型,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