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和宋川对视了一眼。
没辙,只好让保镖进来。
忙了一通,宋川觉得自己腰都快折了。
一回头,只见夏小姐仍然一脸漠然抱胸站在门外,“让他的私人医生过来吧。我和王姨都不是医生,照顾不了他。”
宋川算是看出来了。
夏小姐如果不是铁石心肠,就是方生把人的心伤透了。总之今天大费周章这一出,是一点水花都不见有。
他索性假装听不见,迅雷不及掩耳地出了卧室,往门口钻。“那今晚就麻烦夏小姐费心了!”
夏晚一愣,“喂!宋川!”
她有些愠怒,“王姨,你打电话叫他的医生过来。”
王姨刚刚被宋川点醒,也跟着赖,“夏小姐,发烧不是什么大病,我看就没必要叫医生了,我去拿药箱,您给他贴个退烧贴吃点药就好。”
她倒了杯水,交到夏晚手上,“贴身照顾的事情,我们毕竟不方便,今晚就辛苦夏小姐了。”
“随便你们。我是不管的。”她没接水杯,转身,朝客卧去。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她没理。
持续敲了一阵,“夏小姐,开个门,我早上打扫房间在客卧落了东西!”
她不得已起床。
看见医药箱堆在她门口的时候,夏晚差点心梗了。
然后就看见王姨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去,睡,觉,了。
夏晚:!!
让她负责算是怎么回事啊!她又不是未婚妻了!男人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巴不得他…
她憋着一口闷气,捏了捏眉心。
烦透了。
她觉得自己完全是秉着作为人类的同理心,才进屋看的。
“喂。”她朝他掉在床沿的小腿踹了一脚。
“你在装死吧你…”她蹙起眉,很是怀疑。
男人连外衣都没脱,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居然真是烫得吓人。
她只好帮他脱了外套鞋子,又打了热水帮他擦了擦额头,找出退热贴给他贴上。
“方时运。”她试着叫,“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一声不吭。
“周扒皮。”
她小声地骂了一句。男人没有半点反应。
“老色痞。”
“臭流氓。猪狗不如。”
“禽兽。”
她一边给他擦一边骂,真情实感,越骂越起劲。
气急了,动手捶他掐他。
男人像一块沙袋一样没知觉,任由她打。
月色下男人俊朗立体的鼻梁被勾出完美轮廓,阖着的眼睛也不似平常犀利骇人,反而有一种脆弱感。
她很轻地叹了口气。
病来如山倒。
饶是平常那么凌厉果断的人,生起病来也是不堪一击。
不对。她一点都不应该同情他。
他哪里值得同情了。
她刚抬脚要走,手腕被人拉住,下一秒落在他怀中,整个人被扯上了床。
“方时运!你装病骗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