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二婶子也该放下心结了,你这病有一半是心结,有一半是脑子里血淤引起的,我只能给你想办法,消掉你脑子里的血淤,心结你要自己与自己和解。”
“好,我知道的,我们当家的也是这么劝我的。”盛二婶点头。
就在这时候,林微月突然道,“娘,你要是想起不好的往事,心绪烦躁,我可以教你念平安经。”
她每次难受的时候,就会在心里念经。
盛家里的五郎三妹她们偷看过她,经常一坐就在屋里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坐就是坐一下午。
甚是惊奇,实际上,她是因为太难受在心里沉静地念经。
别人不知道罢了。
盛二婶一惊!
抬头有些愕然。
这个儿媳妇,很少主动与她说话,叫她娘,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要教她念经?
林微月被盛二婶这么一看,略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
“念经就会心情平静很多。好恢复您的病情。”
棉娘此时适声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我都没有想到这种法子,还是二嫂聪明,有见识,那我给二婶子治伤,你教二婶子念经,咱们俩合作,早日把二婶子的病给治好。”
林微月脸蛋又是一红。
小声道,“好。”
盛二婶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她就定定地看着这个儿媳妇。
她认为最没用,最后悔儿子娶回来的这个儿媳妇,好像与她想得不太一样了。
也不是那么没用。
也不是真那么冷漠,还愿意关心她,帮她治病……
鼻头一酸,她好像更想哭了。
***
外面大校场上,乡亲们又聚集过来,跟着盛老爷子学练武了。
都是强身健体的好把式。
男女老少想学的都可以来学。
不想来学的,只是没事过来凑凑热闹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显得热闹得很。
盛大嫂端着衣裳,从后门出去河边洗衣裳。
各房里的衣裳都是自己洗的。
就是吃饭公中一起做,每房轮流来。
乡下人家,没有那么讲究,衣裳也不是天天换,穿脏了才会换洗,所以不是每天都有衣裳洗。
盛大嫂端了半盆子脏衣裳,遮遮摭摭掩掩的,来到了河边洗了一会儿衣裳。
趁没人看见就朝隔壁鸡毛村边上走。
她的娘家就在鸡毛村,祝家。
她本姓祝,叫祝春桃,外人都叫她祝氏。
祝氏端着衣裳盆子,进了祝家的侧后门。
祝母一见她,眉开眼笑的,“春桃,你回来啦!快进来喝杯水,我与你爹这几天正惦记着你呢,几天没见你,怪想你的。”
祝氏端着洗衣裳的木盆儿与祝母进了屋。
掀拿开木盆里上面的旧衣裳,露出下面一个叶子包的东西来。
一拿出来,满屋都是肉香。
馋得祝母直流口水,“这是什么?怪香的呢。”
“腊猪蹄,还有一根鸡腿,都是从童霜与童学嘴里省下来的……”祝氏献宝一样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