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里笙箫奏旧乐（1/1）

“遥想当年战国时代，宇智波一族作为忍界的巅峰势力，只有森之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联合才能应对，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些，但宇智波走哪儿都可以昂着脑袋鼻孔看人，旁人还没资格置喙，生怕惹到大麻烦。”

“等到千手一族出了个初代火影、忍者之神千手柱间，我宇智波一族也不落下风，有老族长宇智波斑与之抗衡，因此在两族合作下，木叶村随之建立，老族长……宇智波斑虽然因为千手扉间的暗中操作失去了火影之位，但宇智波的实力依旧在村子里举足轻重，风采依旧。”

“可什么时候开始，宇智波走起下坡路了呢？”

“哦，是宇智波斑找寻不到和平的希望，负气离开村子，又抓了九尾回来，与千手柱间血战终结谷之后，背叛了他、选择留在村子的宇智波遭到了千手扉间的针对开始。”

“那时的宇智波被取消外出做任务的权力，转而在村内建立起警备部，要宇智波负责抓捕间谍、维护村子内的安全开始！”

宇智波刹那作为那个时代的老人，忆往昔之时，脸上罕见的浮现出几分感怀，他已经太老了，老到即便有三勾玉写轮眼，实力也在不断的衰退，只能靠回忆往昔，才能找到往昔的一丝丝荣光。

只是下一刻，宇智波富岳就揭了他的老底：“如果不是因为刹那长老在初代火影死后掀起叛乱，想要武力抢夺二代火影的位置，并且失败，暗部也不会出现，警备部也不会被削去追查间谍的权力！”

追查间谍的权力并不小，这意味着宇智波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付忍者，但是没有了这个权力，宇智波就只剩下平日里维护村子的治安，类似于从武警变成了城管，差距不可谓不大。

宇智波刹那老脸一红，但又嘴硬地说道：“老夫好歹还为宇智波努力过，可你们呢？居然趁着二代火影战死的大好机会，搞起了内斗！”

那时候的宇智波还留存着战国时代过来的不少三勾玉精英忍者，但是因为幻术·伊邪那岐的存在（凭借消耗一只写轮眼的瞳力和大量查克拉换取在一定时间内将施术者受到的所有伤害甚至死亡都改写，回复到施展术士之前的状态，代价是一只写轮眼失明），宇智波内部发生了争夺族长之位的叛乱，导致大量三勾玉精英宇智波死亡或失明，族内开始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也是鹰派和鸽派的由来。

虽然后来出现了与伊邪那岐相对的伊邪那美可以克制这个幻术，但是那时候的宇智波一族已经无力再争夺三代火影的位置，只能看着猿飞日斩一步步坐大。

不过即使是那个时候，宇智波依旧是木叶村当之无愧的豪门和第一大族，没有人敢当着宇智波的面对宇智波不敬。

直到……

“九尾之乱！”

宇智波刹那忿声怒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宇智波富岳：“你到底在做什么？志村团藏不过是个火影辅佐，不去救援村民，反倒带人拦你，肯定是他自己的举措，你怕什么？你怎么就不敢和他干一架！”

“还有之后，你居然同意他们把宇智波的族地都搬迁到这块边缘区，还要受到暗部的结界封锁和监视族会……你也配做这个族长？”

宇智波的怨气由来已久，只不过之前没有人敢像宇智波刹那一样怒骂出来，究其原因还是没有底气——当年宇智波内战后，获胜的正是宇智波富岳的父亲，通过攫取胜利的果实以及族长享受的资源，他这一脉在族中的实力一直是压倒性的，偏偏出了景塬这么个异类。

有不少年轻的宇智波眼神异样地看着景塬，不由得抿了抿唇，作为未来一眼能看到头的宇智波，他们曾几何时对努力修炼的景塬表示不理解，毕竟只能够管理平民，且未来注定要留在警备部任职，被那些刁民辱骂还有气不能撒，磨练实力又有什么用？

而那些年纪大些，正儿八经经历过三战和水之国雾隐村战场的宇智波精英也是不住的叹息，他们这些年遭受的委屈又岂止是宇智波刹那说得这么点儿，想当年他们在三战中死了多少族人？可除了瞬身止水出名外，绝大部分人都死的籍籍无名，连功绩都没多少！

要不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还算公正，他们早反了！

如今有宇智波刹那挑动情绪，在场的宇智波们也纷纷诉起苦来，七嘴八舌的埋怨就像是一盆冷水，“哗”地一声浇灭了宇智波富岳心头的怒火。

痛！

太痛了！

宇智波富岳只觉得钻心剜骨的剧痛在心中蔓延，明明这些年他和高层们努力为族人争取了很多，但到头来，居然连鸽派族人们都对他不满吗？

景塬冷笑道：“做族长能做到千夫所指，里外不是人，宇智波富岳，你还有什么脸面赖在族长的位置上不下去？”

“你！”宇智波富岳可以允许其他族人的埋怨，但面对有杀子之仇的景塬的嘲讽，他的怒火又死灰复燃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做族长？”

景塬指了指宇智波鼬摸不着头脑的尸体，又指了指被宇智波富岳撞出大洞的神社，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实力！

宇智波以实力为尊，力压万花筒父子的景塬自然有资格做族长。

啪！

无声的巴掌抽在脸上，宇智波富岳的脸颊红的能够渗出血来，怒火在眼瞳中蔓延，在咬牙切齿的咯咯响中，查克拉被迅速提炼。

但宇智波刹那等人略做犹豫后，还是选择站在了景塬身后，又一次背叛了族长。

“上一次我们做错了选择，但这一次，我们不会再错了！富岳，你……退位吧！”

宇智波刹那长叹一声，看到宇智波富岳还想负隅顽抗，特意提醒道：“富岳！你不是只有一个孩子，虽然他的天赋比不上鼬……但别做傻事！”

是啊，还有佐助……宇智波富岳猩红双目里的愤怒渐渐冷却，整个人一瞬间变得萧瑟、悲凉，像是被抽干精气神一样佝偻起腰，连泪沟里都充斥着苦涩，他张了张嘴，只道：“希望你们不会后悔……鼬的尸体，给我吧。”

他闭眼仰头，又不得不红着眼看向景塬，红眼中闪烁的不再是勾玉和花蕊，而是泪花和哀求。

景塬没有辱尸的习惯，让开一步，看着他抱起脑洞大开的宇智波鼬，背影凄凉的走向族地，脑海不自觉响起一道优雅旋律：“梦里笙箫奏旧乐，梦醒泪染胭脂面……”

终于，安全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