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被催促着向前不断奔跑的时间里,自己真正想要的、需要的又是什么呢?
入神之际已经深夜,备忘录上已经洋洋洒洒留下一大篇痕迹:
为何独自陷爱,又独自离别?
为何明知受伤,还是需要你?
你如此美丽,又太过冰凉.
……
筋疲力尽仿佛跑完一千米的符星熠倒在床里,只剩歌名迟迟定不下来,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千里之外的柳智敏垂死病中惊坐起,看我看我快看看我!)
还是寒假作业?!
他扭头看看时间,倒头就睡.
这个夜晚,没有奇迹了.
……
符星熠头戴降噪耳机,闭着眼睛靠在公交车的窗上,隔绝了从前方投来的各种视线.
昨天又是整理行李又是到处飞又是写歌的他只睡了两个小时,只觉得头疼欲裂,眼珠子涩得都要掉出来了.
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符星熠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以前可能还会压不住嘴角的超高回头率,来来往往去报道的学生要么盯着他窃窃私语,要么选择绕开他,直到站到班门口才算缓了口气.
一个寒假没见的同学们本来正激烈的用物理手段交换着好久不见的想念,
嘈杂的声音直冲教室门口.
符星熠听着熟悉的声音,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群逆子,你们的父皇回来啦~
突然间以符星熠为中心点向四周发散直至教室的每个角落,同学们开始安静下来.
一般这种情况只要向窗外或者后门看去总能发现班主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符星熠也是这么想的,赶忙向后门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又转身看前门和窗外,
仍然什么都没有.
当他再次回头时,发觉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符星熠也顺着其他人的视线查看自己.
杨晴将手拐向身后不停地拍着闺蜜,脸却始终保持着面对符星熠的方向;
她身后的女孩乌黑的眼眸同样像被磁铁吸引过去的指南针一般来回晃荡,又赶快收回来生怕被其他人发现,周而复始.
蓝灰色的长风衣,内衬暖白色羊毛学院杉搭配复古衬衣,下半身白色修身西裤和棕色马丁靴.
比起服饰更吸引人目光的是男孩流畅的脸型与优越的骨像,再细看眉眼因为清瘦更显得深邃;高挺的鼻梁连接略薄的嘴唇,被烫卷的斜分刘海有几簇不听话的碎发掉到额前,连黑眼圈在这张脸上都成为了恰到好处的装饰.
符星熠有些懵的坐到了自己位置上,随后像坐到了播放键一样,整个教室再次活了起来,交谈声更上一层楼.
“我的好大儿啊,怎么一个假期不见,你只剩半个啦!”
符星熠的头号逆子关在回过头来将手撑在桌上,装作抹眼泪的样子嚎个不休.
就在他满头黑线决定抽出七匹狼时,真的班主任到了.
所有人的声音全部噶的一下收了回去,班主任靠在讲台上,开始一个一个排队检查作业.
嘶~
我大抵,要寄了.
就在边排队符星熠边寻思自己装是新来的转学生能不能糊弄过去时,还是轮到他了.
班主任的面无表情将符星熠的狡辩怼回了喉咙,他颤抖着手将全白的作业递了上去.
“你家长已经跟我沟通过了,回去吧~”
阿萨!
爷又活过来了!!
……
后面的日子跟以前没什么太大区别,除了班级外面每天课间都会有很多人来回的路过向里张望;不少女孩隔几天就来找班上的朋友问相同的问题,却又不听答案只是够着脑袋向里面靠窗户那里望去.
然而让她们失望的是,无论何时来,她们希望“一睹芳容”的对象总是埋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直到上课铃响起.
倒不是符星熠有了偶像包袱,确实是每天晚上九点回家后不仅要写作业,还要完成舞蹈训练到一两点,第二天六点多又要爬起来继续上课,实在是容易神志不清.
而中午午休他也得去音乐教室开嗓练声,一个人愣是活出了两个人的分量.
好在功不唐捐,每周的考核符星熠稳步前进,舞蹈考核一直保持在B等以上;声乐更是从来没有低过A级;至于rap?
什么rap?
只有唱跳双废的人才要去学rap!
正经人谁学ra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