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的重要太子应当知道。”
“这些方士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研究。”
“我对他们怎样礼遇都不为过。”
“可是老师,”
“好了,我知道太子的意思。”
虽然这孩子长大了,也成了一国太子,但,有时候还是如此孩子气。
张远青笑了笑,依旧语气温和,对于自己深拜那些方士的行为毫不在意。
“我知道太子是替我委屈,太子是个好孩子。”
以自己如今的地位,面对陛下也只是拱手之礼而已,在扶苏看来,那样的深拜,自己确实是受了极大委屈。
此时,青雀端着茶水上来,随后又退下。
张远青提着茶壶,先为陛下倒上一杯,随后又为扶苏倒上,只是被扶苏一手拦下。
扶苏提着茶壶,为老师倒上一杯清茶,这才为自己也添了一杯。
茶香四溢,好似让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
“我的两拜,换来这些方士心甘情愿的为秦国研制火药,为师觉得很值得。”
“太子也莫要为为师感到委屈。”
“为了秦国强盛,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委屈。”
扶苏愣愣的看着老师。
这句话被他深深地记在了心底。
直到许多年以后,扶苏仍然记得老师的这句话。
时光飞速而逝,转眼就到了秋收,秦国上下迎来了丰收。
百姓看着堆满的粮仓,乐的几宿都睡不着觉。
秋收之后,就是政十九年。
扶苏带着儒家一派编着的书籍已经印刷成册,分批送往了大秦学院各个分学院。
至此,学院学子又多了一门课程,名曰,思想课。
凡入朝为官者,必定要思想考核达标才可。
随之而来的还有秋季的招生。
这一年秦国百姓生活改善了很多,且,大秦学院学费并不多,许多百姓也都愿意将自家孩子送去学校。
招生这天,各个大秦学院门口排队的人犹如长龙一般远远望不到头。
学院老师们看着这么多百姓前来报名,感觉刚刚因记录名字而酸疼的手腕都又有劲了。
这可都是他们以后的弟子啊。
然,就在这忙碌之际,咸阳城外新兵军营发生了一件事情。
因发生争执,新兵赢杲打死了新兵黑牛。
车驰将军负责管理新兵营。
当侍卫来报之时,车驰就感觉不好了。
按照现在的秦律,无故打死人是要判死罪。
“去,将赢杲拿下,通知其家人。”
“还有那黑牛的家人也叫来。”
“诺。”
不多时,得知儿子打死了新兵消息的赢昌快马而来。
黑牛家中就在咸阳,阿夫阿母被告知自己孩子被人活生生打死之后,悲痛欲绝的也来了军营。
赢昌见到黑牛双亲,当下就让家奴将准备好的金饼拿上来。
“这是我们驷车给二位的补偿,拿了之后,就不要再宣扬此事。”
家奴将一钱袋重重的金饼放在黑牛阿父手中,看着二人的衣着,眼中有些鄙夷。
“这些钱财够你们一辈子生活富足了,好好拿着回去过日子。”
黑牛阿父阿母哪里见过金饼,如今放在手中,沉甸甸的。然,两人脸上却没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