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是他此生挚爱,他绝不会伤她分毫。既然,她介意乔婉娩,那他便与乔婉娩保持距离,从此与乔婉娩桥归桥、路归路,心中眼里唯有角丽谯一人便是。
至于角丽谯要求的,要他与乔婉娩恩断义绝。既然他与乔婉娩都已决定各自安好,以后更是断绝往来,想必此生也不会再有交集,角丽谯应该会安心不少。
然而,若真到了乔婉娩与四顾门生死存亡之际,他亦不会坐视不理。世事无常,或许到那时,角丽谯已经解开心结,只是将乔婉娩当做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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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角丽谯为他选了一件白色的衣衫,外面罩了一件淡蓝色的轻纱,腰间则以一条鲜艳的红丝带束起,穿上这身装扮,显得他格外青春洋溢,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
他想起,角丽谯刚刚穿的是一身嫩黄色衣裙,同样洋溢着青春与活力,李莲花不禁轻笑,看来她今日是要走青春靓丽风了。
待到,李莲花与角丽谯两人携手下楼,直看的在院中练剑的方多病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奇怪,怎么感觉这两人吵完一架后,反而看起来更加年轻有活力了?难道吵架也能美容养颜?方多病轻轻摇头,反正那女魔头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了,也许这是他们新的保养秘籍。
尽管他们的争吵只持续了短短两日,但在方多病的感觉里,却仿佛已经过去了两年那么漫长。此刻,见两人携手下楼,亲密无间的样子,方多病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毕竟,两人的争吵是因他而起,他自觉多少要承担一些责任。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方多病自己否定了。看这两人的亲密状态,哪里像是吵过一架,分明像是刚度完蜜月回来。在饭桌上便旁若无人的秀起恩爱来,你看我一眼,我盯你一会,你给我夹一筷菜,我给喂你一口汤。
哎,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方多病忽然觉着自己这两日来的担心简直喂了狗,在心里暗自嘀咕:自己真是个傻子,才会为他们操心。
就这样,两人腻歪了一整天。笛飞声不知是不是也受不了两人,早晨吃过饭便出去练刀去了,中午也没回来。方多病也只好躲进屋内,专心修炼扬州慢,以求眼不见心不烦。
今日,女魔头心情好,竟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
方多病想起自己对角丽谯的称呼,李莲花不允许他叫她妖女,至于李莲花自己建议的师娘,李夫人他死活是喊不出口的。喊角丽谯又太过正式,而且她本人对他爱搭不理的,每次喊她名字,她都当听不见,有次他一恼,就喊了句女魔头,结果她倒是正眼瞧了他两眼,好在李莲花也不反对,这个称呼就这么喊下来了。
晚风习习,方多病坐在在凉亭内,闻着满桌子的菜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久违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他夹起一块酸汤鱼,放在嘴里砸吧了砸吧,不得不说,角丽谯这女魔头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的,起码这做菜的手艺不知比李莲花好上多少倍。
“女魔头,这鱼做的不错!”方多病真心的称赞了一句。结果那女魔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拿起勺子为李莲花盛了一碗奶汤白菜。
放多病轻哼一声,不领情算了!他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个不懂礼尚往来的女魔头。
不经意间,借着凉亭的烛光,瞥见一只红艳艳的虫子正趴在凉亭的石柱上,似乎正紧紧地盯着他。方多病毫不在意地转过头,对着角丽谯提醒道:“哎,女魔头,你的虫子跑出来了。”说着,他又夹起一筷子猪肚鸡塞到嘴里。
方多病使劲嚼了嚼嘴里的猪肚鸡,好心地建议道:“你这猪肚鸡做的味道不错,美中不足的是,肉稍微老了些,下次……”
“哎,怎么又跑出来一只,莫非你的虫子也饿了不成?”方多病指着笛飞声身后柱子上的黑色虫子惊讶道。
不过一瞬,方多病忽然扔下手中的碗筷,惊恐地大喊一声“妈呀”,随后猛地跳到了椅子上。瞪大两只眼睛,看向四周密密麻麻的爬过来的五彩斑斓的虫子,哆哆嗦嗦地叫道:“虫……虫子,好多,好多……”
看着那些形状各异、成群结队的虫子沿着椅子的腿脚迅速攀爬,眼看就要到达他的脚边,方多病吓得闭上了眼睛,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大声呼救:“角丽谯,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