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师应舟,心生一计,嫣然笑道:“日后你习武之时,阿姐同你一起。”
“啊?”这下换他愣住,自回京之后,他这阿姐从不与他一起练武,闻言自是疑惑。
“啊什么,”师殷殷用手敲了一下师应舟的额头,“你且去用膳,午后我自会来找你。”
“啊?”师应舟又愣住,他忙道,“阿姐要同我习武倒也无妨,但今日不是春日......”
“春日什么春日,那都是小娘子爱玩的东西,你去作甚?”师殷殷又想打他,却被躲了过去。
她继续说着:“我先回屋,午后若我不见你,便同阿父说你怠于课业!”随后便潇洒转身而去。
她不想见云如璟,自然也不会让师应舟碰上云如璟。
“阿姐!”师应舟原地委屈,他好不容易以为今日能出去消遣。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前日还信誓旦旦说要带他去见世面的阿姐,怎的今日说反尔就反尔呢。
师殷殷刚走两步,又回头指着他叮嘱道:“不可向阿父阿娘告状!”
午后,师殷殷带上太阴前往师应舟的院子。
教习师应舟剑术的先生是师洵的部下赵孟,师殷殷年幼时亦跟随赵孟习武,但及笄之后便由师洵抽出空亲自教导。
赵孟看到师殷殷一身便装,还拎着剑来,自是不解。“娘子这是......”
“赵副将。”师殷殷行了礼,“春蒐在即,但殷近来怠于习武,甚是惭愧,还望副将多加指教。”
赵孟又道:“此事怕是不合礼数,还需请示......”
“赵副将,”师殷殷委屈道,“我同父亲打赌,若能在春蒐上挤进前三甲,便可讨要一份宝物。”
“可实在是近来贪玩了些,还请您看在曾经师徒一场,莫要同父亲告状。”
“是啊先生,您便让阿姐同我们一道吧,今日我与阿姐交手,这水平想进三甲,怕是难得很。”师应舟也帮着劝说。
听着这两姐弟一唱一和,赵孟只好应下,亦答应帮师殷殷向师洵隐瞒。
春蒐乃围猎,赵孟想训练师殷殷骑射,但是师殷殷却以大型猎物不免要下马搏斗为由,执意练习近战。
师殷殷有些急功近利,故而在切磋中一味猛攻,却落于下风。
“娘子,”赵孟停了下来,“你太急切了,反而暴露短处。”
师殷殷一急躁,又开始犯往常任性的毛病,将剑往地上一摔。
赵孟皱着眉,道:“娘子莫不是忘了在白虎军营,属下的告诫。”
师殷殷想起来,她还在母亲腹中时,父亲就在西北作战了。
她刚满一岁,母亲便将她托付给祖父祖母,前去西北。
她八岁时,父亲被封为四品忠武将军,派人来接她。
到了军营,她才第一次见到父母,还有出生于军营的弟弟。
年幼的她既埋怨父母抛下她多年,又嫉妒弟弟自出生起便留在双亲身边,于是在军营任性而为。
父母亏欠,亦容忍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