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玧甚是纳闷,“你很怕我?”
“臣女不敢。”师沅沅心不在焉,只想赶紧找到父母。
“我知先前五哥得罪过四娘子,但我与皇兄到底不是同一人。”
云如玧轻声说道,担心再吓着她,“若娘子将对皇兄气撒在我的身上,那我可不就是冤死了。”
师沅沅一怔,回道:“六殿下说笑了,是您身份尊贵,若叫人看了去,怕扰了您清誉。”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后退去,险些摔了,被云如玧一把捞起。
她赶忙推开,脸色又红又白。
云如玧觉得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说道:“是我冒犯了。”
“无妨,多谢殿下。”
师沅沅说完,云如玧却没有再接话,显得气氛有些尴尬。
她又问:“臣女不认得路,不知殿下可否送臣女回前院?”
云如玧应下。
而师殷殷从徐织箩那边脱身,闲逛着可巧碰上这两人,她啧了一声,赶紧走了过去。“沅沅!”
师沅沅闻声抬头,也急忙跑过去。
师殷殷看向跟着她一起过来的云如玧,似笑非笑道:“真巧啊,六殿下。”
云如玧丝毫不慌张,“方才师四娘子迷路了,我将她送回来。”
师殷殷又看向师沅沅,她点了点头。师殷殷便道:“那多谢六殿下,我带沅沅走就好。”
云如玧走后,师沅沅将事情与师殷殷说了一遍,她才暂时不与云如玧计较。
“芜华,许久未见,在京中可还一切安好?”师殷殷离去后,徐织萝在人群中找到了余敏。
“亦薇!你当真回来了!”余敏看见她,脸上藏不住的喜悦,“我一切安好,你如何了?听闻余伯父身子已无大碍。”
“阿父的身体确实都好全了,我这才正好赶上堂兄的大婚。”徐织萝在她身边坐下,“对了,我听闻芜华同辅国大将军家的娘子有交情?”
余敏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地垂下头,支支吾吾道:“也还好……确实是认识……”
徐织萝见她这样,不免更加好奇,“芜华这是何意?我听闻你还上门给师二娘子送了好些礼,怎么,是她不喜欢?”
“没、也不是……”余敏的眼神一直在闪躲。
徐织萝皱起眉来,轻声宽慰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她威胁你,还是你害怕她的身份,不敢明言?”
“你且放心,若她当真欺负你,我定不会坐视不管。”
“她现在虽是有个宁王妃的头衔,可到底还没完婚,谁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徐织萝说着,还带了些得意的语气,大有定不会让师殷殷如意的气势。
余敏听她这样说,也放心了许多,于是将师殷殷绑了自己的侍女,又加以威胁的话都说与她听。
“岂有其理!”徐织萝低声斥道,“她自己与堂兄、宣平侯私会,还要来到你的头上?”
她轻轻握住余敏的手,“芜华,你放心,如此水性杨花之人,我定不会让璟哥哥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