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云如璟没理由特意选个青衿阁跟她下棋,原来是替云如玧支开自己呢!
她安慰着师沅沅:“阿姐自会替你出气,你暂且称病在家,先别入宫了。”
字画被退回,又挨师殷殷骂了一顿,都是意料之中,所以云如玧并不着急。
可是第二日师沅沅称病不来,他倒是有些着急了。
他从弘文馆回来,看见自家寝殿前赫然站着一个师殷殷。
他也不算很意外,于是心平气和迎了上去。“嫂嫂找我?”
“确实有事,”师殷殷不忘给他行了个礼,“不知可否入内详谈?”
“自然,嫂嫂请。”云如玧又给守门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让任何人进来。
进屋后,师殷殷开门见山就问:“六殿下打算怎么给沅沅一个交代呢?”
云如玧一愣,笑眯眯反问:“嫂嫂找错人了吧,这儿可不是恪王府。”
“六殿下别跟我说,你特地让人将此事告知于我,是为了让我去对付恪王,你再玩什么渔翁得利的把戏吧?”师殷殷挑眉冷笑。
云如玧仍装傻充愣,“我不知嫂嫂何意。”
师殷殷毫不留情戳穿他,“能将你们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记住,除了你们三人及仆从,还有谁会知道?”
“沅沅受了委屈,一向喜欢自己往心里咽,难不成是恪王故意同我挑衅?他这般嚣张的人,若真想气我,用不着拐着弯子。”
他似乎没有想到师殷殷会说得如此直白,便收回不正经的样子,问道:“那我又为什么?”
“对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六殿下你,究竟是为何接近沅沅?”
师殷殷眯眼盯着他看,“我叔父只是六品文官,人微言轻,于你而言,着实用处不大。”
云如玧又问:“嫂嫂认为我接近四娘子,是权衡之宜?”
师殷殷嗤笑,“总不能像恪王那样,见色起意吧?”
云如玧沉默片刻,回道:“若我说皆不是呢。”
“那我倒想看看,这笔账,你怎么替沅沅讨?”师殷殷道出来此的目的。
“我知道嫂嫂对五哥不满,这样,我让皇兄登门道歉如何?”云如玧给她添上一盏茶,企图蒙混过关。
“你看我像是随便任你糊弄的吗?”师殷殷并不买账,非要逼他出手。
云如玧无奈问道:“那嫂嫂和四娘子如何才能消气?”
“你说恪王这样折辱沅沅,他自己会害怕恶言吗?”师殷殷不答反问。
云如玧自是听出她言外之意,“嫂嫂这是要我败坏五哥的名声?”
“非也——”师殷殷漫不经心抿了口茶,“你五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还需我来败坏?”
云如玧又试探问道:“此事四哥可知?”
“你想拖他下水?”师殷殷轻笑,“我虽想嫁他,但一码归一码,正好他替恪王出计,让纳沅沅为妾的气我还没处撒呢。”
云如玧心里冒汗,这女人疯起来怎么谁都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