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云如琢在百姓中声望还是挺高的,众人纷纷下跪。
等了解完前因后果,云如琢震怒,将云如珏绑了回去,又赔偿了小娘子一些钱财,方平息民怒。
“岂有此理!”
紫宸殿内,皇帝用力拍着书案,尽显天威。
四名皇子垂头站于两侧,大气不敢出。
“父皇息怒,是儿臣大意,早知五哥如此不胜酒力,应当亲自护送回府的。”云如玧抢先一步承认错误。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要靠你一个弟弟收拾烂摊子吗?就算这次你把他送回去了,以后次次都能送吗!”皇帝显然半点息怒的样子。
他又看向云如琢,“你这个‘大义灭亲’的哥哥,查出什么了?”
“回父皇,儿臣将长明楼当日的食材、餐具检查了个遍,又盘问过在场的人,确认没有被动过手脚。”云如琢如实回答。
“怎么可能!”云如珏惊慌,“二哥,这不可能!我喝完酒只觉心中燥得慌,满脑子都只想……”
他说着便受到皇帝怒视,遂顿住不敢再大放厥词,“父皇!儿臣定是被陷害的!”
“那为何你与玧儿一同饮酒,单单只害你一人?”皇帝的眼神越发狠厉。
“我……”云如珏哑口无言,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抬头恍悟,“是不是你!”
他指着云如玧质问:“六弟,我好心请你吃酒,你竟对我下药!”
云如玧一愣,连忙解释:“五哥何故说我?长明楼可是你选的地,我迟了半刻钟才来,如何下药?再则,我与皇兄无冤无仇,又是为何?”
这一问,倒是问到点子上了,云如珏急着澄清自己,慌乱中将旧事翻出,“那还不是前阵子我骂了你那个小情人!”
突然他又把矛头指向云如璟,“四哥,该不会是你吧?是不是那师家的小贱人向她姐姐告状?你不惜残害手足为红颜啊!”
皇帝听得云里雾里,怒斥道:“你满口胡说些什么呢!”
云如珏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敢再说话。
皇帝看向其他几人,也都闭口不语,他又猛拍书案,“你们不说,是等着刑部亲自去查吗?”
云如玧只好把那日在亭中的事说出来。
皇帝抄起案上的折子就扔向云如珏,他吓一激灵,连忙跪在地上。
“这婚是朕亲自赐下的,你这是拐着弯骂朕要看他师家脸色做事吗!”皇帝语气低沉了几分,却比刚刚更具压迫性,几人知他是真的生气了。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云如珏还想替自己找补,“儿臣只是觉得,师家姐妹……欺人太甚。”
“师氏不愿做你的妾,又平白被你辱骂,朕倒不知,究竟是谁欺的谁?”皇帝起身往门外走,“你到慈悲寺好好反省去吧。”
出了紫宸殿后,皇帝意味深长地与中官说道:“这师家姐妹都不简单啊,两个人,搅得朕三个儿子鸡犬不宁。”
中官迟疑了片刻,回道:“许是两位娘子进宫伴读,免不了要与皇子们打交道。”
“你说的只是其一,”皇帝眼中深邃而不可测,“霖儿也大了,叫工部抓紧时间,年后就开府,通知她的两个伴读,日后不必再入宫了。”
此话传到师府的时候,师殷殷正在与跟师沅沅分享云如珏当街强抢民女被云如琢“大义灭亲”的事,如此可谓是双喜临门。
师殷殷心情大好,从师府出来,准备回府,赫然看到陈郢站在门口,以及宁王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