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不可置信回头看他,被气笑了。她当初是眼瞎了吗,怎么就看上这么个黑心东西?
夫妻本是一体,他不帮自己出气就算了,竟还威胁!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师殷殷一脸不悦走了出来,下车时险些绊倒,汀药赶忙上去扶着。
临走之前,师殷殷还气狠狠地踹了一下脚凳。
云如璟听到异响,隔空问道:“陈郢,何事?”
陈郢回道:“师二娘子方才落蹬时绊住了......踹了一脚。”
云如璟知道她真正气的不是这个,轻笑一声,“既然脚凳不合适,便换一个吧。反正日后她也要常用。”
冬月时节,腊梅正开,荣王府办了一场赏梅宴,请帖也递到了将军府。
师殷殷本不想去的,直到宁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她才不情不愿地跟了去。
“宁王殿下也喜欢凑这些无趣的热闹吗?”师殷殷一上车就没给他好脸色。
云如璟闭目养神,并未睁眼看她。“兄嫂相邀,我能不去?”
“既是你兄嫂,与我何干?”师殷殷忍着气,“我还没过门呢!”
“五弟受罚,他心里有气。此宴,八成冲你而来。”他平静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师殷殷一愣,“那你还......”
“你总这么急躁作甚?”云如璟睁眼看她,“明招不接,非得等他暗地里算计?”
师殷殷冷笑,“谁算计得过你啊!”
云如璟眉间微微跳动,继续闭目,不再理她。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荣王府门外,正遇上徐万鹤夫妇和徐织箩。
“璟哥哥!”徐织箩似是没瞧见师殷殷一般,直接跑到云如璟身边。
云如璟只轻轻一笑,与徐万鹤打着招呼。
师殷殷也没理会徐织箩,与徐万鹤夫妇颔首示意。
她留意了一眼楚可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当做这二人已将心结解开。
几人便一同入了荣王府,再由侍从带往梅院。
这是柳青禾专门腾出来种梅树的一间院子,枝头的红梅悉数盛开,昨夜的雪似神来之笔,掩去三分梅花的身姿。
云如琢正在招待来客,柳青禾怀中的小郡主看着来往的人群,眼中透着亮光,许是十分好奇。
“二哥,二嫂。”云如璟走了上去,师殷殷跟在其后,同二人行着礼。
“阿璟,”云如琢也迎了过来,“以前你还住在宫里,兄长在宫外,不能时常联系。如今你也开府了,日后还需常走动才是。”
他又垂头丧气道:“若阿珏懂事些,不去做那些令父皇生气的事,想必如今我们兄弟三人,又连带着三位妯娌——”
他抬眼看向师殷殷,笑道:“也能好好聚聚了。”
师殷殷心中讽笑,还真是冲自己来的呢。
她脸上陪着笑,说道:“荣王说笑了,臣女与宁王尚未完婚,不敢与荣王妃、恪王妃相提并论。”
“师二娘子这样说,倒显得生分了。”云如琢正说着,身后传来云清婉的哭声,他连忙转过头去,脸上尽是担忧。
“许是外头太冷了。”柳青禾说着便将云清婉交给奶娘,由她抱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