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宁王妃。”秦筝一举一动,依然完美得不可挑剔。
“秦娘子何需如此客气?你今日若是以妹妹的身份来探望兄长,那我便是你的嫂嫂。”师殷殷真的很想知道,秦筝本人对于她的位置,究竟是何感想呢?
秦筝脸上无异,叠在袖中之手却不禁攥紧。她垂眼瞥了一眼师殷殷的手腕,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表嫂,”秦筝莞尔一笑,“今日姑母传话,托我探望表兄,再入宫回她。”
她的迟疑,师殷殷都看在眼里。
“殿下受伤,母妃担忧是应当的。既然如此,阿筝——”师殷殷一步步走下去,嫣然笑道,“快些进去吧。”
秦筝的嘴角明显僵了一下,她颔首快步走了进去,生怕再晚一些,就要“端庄”不下去了。
见对方落荒而逃,师殷殷冷笑一声。她还以为秦筝多能装呢,原来是以前没真正被气到过。
在她的印象里,秦筝从来没有喊过她“表嫂”,她也没有喊过“阿筝”,顶多叫过几次令鸢表妹。
可是她刚刚突然想明白了,秦筝不喊,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认可过她是云如璟的妻。
也就是说,即使最后云如璟娶了秦筝,秦筝也不会是第二个她。因为他们二人,根本就是绝配。
西市之中,秦畚秦衷领千牛卫正在挨家挨户搜查。
秦畚拿着户簿册核对家中人口,秦衷拿着陈郢提供的“刺客画像”对照长相。
宇文舒听见街外嚷嚷,探出头来,“他们犯事了?”
“哪有啊,听说是宁王前两日遇刺了,正在全城搜查刺客呢!”旁边的店家也探出头来,与她说着。
“宁王遇刺?”宇文舒大惊。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当初师殷殷假扮桑瑶时,那个自称是文现才的应该就是宁王吧?
他若遇刺了……
“宁王妃不是武艺精湛吗?怎么没救他?”宇文舒继续打听。
“哎哟,宁王是大晚上从大理寺回来路上遇刺的,这王妃在府里也接应不到啊!”邻居店主说着又叹了口气,“听说这宁王还是在大理寺查案才深夜回府的。”
“别看他虽耗费精力巡查诸县无果,但是心肠还是好的,可能就是天生不适合查案吧。”他说完,便回了自己店里。
宇文舒听到师殷殷没事,也算松了口气,只是……怎么又是查案?跟上次乔装来西市有关吗?
“二位官员,你们走好!”秦家兄弟一无所获从康家酒楼出来,康万笑脸相送。
见他们走远,这才合上账本,递给伙计,“收好了。”
他得意地笑着,一个尽是记载营业收入和成本开支的账本,能有什么可疑的?
自认为处理完这个麻烦之后,康万心情愉悦地巡视了一圈店内的生意,交代着伙计好好干活,然后往后院走去。
他先去厨房查看食材情况,“今日的菜苗有些不新鲜了,明日也不能再买这家了!”
然后又到酒窖看了一坛酒,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几坛已经可以抬出去了!”
最后,他踱步到柴房里。
他装模作样翻看柴堆,朝外面嚷嚷道:“这木柴快用完了,明日再去添些!”
实则剥开柴堆去摸一道墙砖,见严密缝合着,便放心铺回木柴,扬长离去。
此时一个伙计从厨房端着盘烧鸡出来,往柴房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