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师沅沅看着王府门外站着的一排勋卫,双手紧紧握住香盒,鼓起勇气说道,“我乃国子监师博士府上娘子,前来拜访宁王妃。”
这些人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师沅沅在门外干着急。
就在此时,一辆四銮马车停在她的身后。
她回头望去,见云怀霖缓缓下车,勋卫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
云怀霖快步上前,将她拉到身后,扫了一眼众人,“我来见宁王妃。”
勋卫安分地给云怀霖行礼,却仍然不让路,“公主,请您不要为难卑职。”
“哼,”云怀霖冷笑,“你们索性把宁王关起来看着,别耽误我找王妃叙旧!”
“卑职不敢……”
“啪——”
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落下,众勋卫当即单膝跪下。
“你们只管告到紫宸殿去,若父皇也将我禁足,我定会讨来你们在我府外不眠不休站着!”
说罢,云怀霖也不管他们让不让路,拉着师沅沅就从他们身上跨过去,宁王府卫将二人请入内。
“临安来了?”听闻门外闹得很不愉快,师殷殷和云如璟从后院匆匆赶来。
“我再不来,你妹妹怕不是要在外面巴巴地站一天?”许是刚刚耍了阵大威风,云怀霖显得有些得意。
说罢,她又看向云如璟,关切问道:“阿兄的腿可好了?”
“都好了。”云如璟轻轻笑道。
师殷殷上前挽住师沅沅胳膊,打趣着云怀霖,“前儿我才硬闯出去,今天你便硬闯出来,回头紫宸殿又恼了,咱们可都出不来了!”
“你问问言蹊,我刚在外头还说呢,要是我也被禁足,就把那几个呆木头讨到公主府给我看门去!”
几人说笑着走入正堂。
“阿姐,这是宇文娘子送你的。”师沅沅将香盒递给她。
云怀霖一坐下,就开始絮絮叨叨,“你们说这父皇究竟怎样才能消气啊?我说阿兄你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骗人的?连我也骗!”
“是阿兄错了。”云如璟哄着她。
师殷殷看着她,突然想起来正事,“临安,你可知凌王最近在忙什么?”
“嗯?”云怀霖应声回头,“应当还忙着安置你们救下的那些孩子吧,还有一些现在暂住在凌王府,我上次去瞧了一眼,还怪可怜的。”
闻言,师殷殷抬眼与云如璟对视片刻,然后转头看向汀药,“汀药,你去取我压在砚台下的那封信。”
吩咐完,她看向云怀霖,危言正色道:“你今日或明日都行,去找一趟凌王。”
“永平坊西北隅有个文家院子,”说罢她又看向师沅沅,“若找不到可以劳烦宇文柔定带路,就说找桑瑶和文倩。”
“你们拿着信,先让凌王看过之后,给桑瑶和文倩,届时他们应当能明白意思,商议个结论之后,如果不便入府,给我们回个信就行。”
不消半刻,汀药就将信带了过来,云怀霖接过信,还有些懵懵地看了云如璟一眼。
云如璟点了点头,“照她说的便是,阿玧会配合你们的。”
云怀霖从宁王府出来之后,怕自己意思传达不到位,硬拉着师沅沅去找云如玧。
师沅沅拘谨地坐在凌王府正堂,云怀霖将信交给云如玧。
这是云如璟的字迹,可话却是师殷殷交代的。
云如玧合上信,轻笑着摇摇头。
“四哥信里说什么了?你笑得这样开心?”云怀霖还算听云如璟的话,说只让云如玧看,她就没偷瞄一眼,可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