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听说是闻人家的少主,刚刚看到益州闻人的时候隐隐猜测,没想到果然是他!
只是......
“他放着偌大的山庄不要,怎么想要做官?”云如玧纳闷,“那他家的皇商还干不干的?”
“你这话说的,这闻人家就剩他一个晚辈了不成?”苏瑜回去继续整理名册。
“他是长子,若弃了少主的名头,还有弟弟继承山庄呢!”
苏瑜的话有道理,但云如玧还是很好奇,闻人容时好端端的,为什么还要科举呢?
而一直沉默的徐万鹤在沉思之后,突然笑出声来。
他们二人不知道师殷殷和闻人容时的过往,可他一清二楚。
“不是吧?从之,你考了个解元啊?”
孟府内,孟司慕看着许久未见的闻人容时,发出了与云如玧一样的困惑。
“是不是你和你家老头子吵架了啊?那山庄你也扔给你弟了?”
闻人容时不紧不慢喝了杯茶,“益州虽好,不及京城繁华。”
他温和一笑,“再说了,有子羡在,京城更加令人往之。”
孟司慕嘴角一抽,浑身打了个冷颤,“你可拉倒吧,到底是个解元啊,说话都如此卖弄腔调。”
而后,他又叹了口气,“你想考就考吧,这段时间你便在我这好好备考。”
“反正我躲在京兆府里混日子就好了!”提起京兆府,孟司慕一下子就起劲了,与他介绍康万一案。
因京兆府夜里失窃,处理了一些人,所以孟司慕就凭借与府尹的亲戚关系,混了个都尉当。
康万被抓到京兆府的时候,他当时还没任职,但也听府尹说了个大概。
这事说着说着,不免要提到云如璟,提云如璟还好,等孟司慕提到师殷殷的时候,才突然顿住话。
果然见闻人容时的脸色有些异样。那时他正在乡考,几近双耳不闻窗外事。
之后才听说了一些传闻,直到刚刚在孟司慕口中,才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闻人容时当时以为和自己交手的人是云如璟的手下,现在想来,分明就是他自己!
难怪当时师殷殷那样慌张和害怕,也许她早就知道了宁王一直隐瞒真面目,一直被其威胁!
闻人容时攥紧了袖中的手,问道:“也就是说,现在宁王被禁足,只有王妃出入自如?”
“是......但是!”孟司慕好像想通了些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来考试有师......有她的原因?”
他显然急了,“我可警告你啊,她是宁王妃!你就是考十个状元,也别起跟亲王抢女人的念头!”
突然,他又想起来以前的事,“我的天哪,会不会......”
他一把抓住闻人容时的肩膀,十分惊恐问道:“当初把你打得半死的人,是宁王?”
闻人容时没有回他,而是一脸凝重。
这副神情,孟司慕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低声提醒着:“从之,这试你别考了,回益州吧!”
闻人容时卸下紧绷的状态,拍了拍他的手背,“等吏部核对完名册,我便要开始准备春试,还请子羡替我寻一个安静点的书房。”
孟司慕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