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天子威严吧。
“经年一别,师二娘子一切可还好?”闻人容时目光灼灼看着她。
“我都好,只是......”她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勋卫,“皇家规矩甚多,现在宁王府又被监视,少主还是改口吧。”
闻人容时并不惧怕,“无碍,他们又听不见的。”
师殷殷欲言又止,果然是不经世事的少主啊,跟以前的她一样不知祸从口出的。
许是察觉到她的为难,闻人容时又补了一句:“这里只有我们二人,若是有旁人,草民自当请王妃安。”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殷殷哭笑不得,“我并非要以王妃身份压人......”
“我知道,”闻人容时轻笑,“我还会在京中待一段时间,师二娘子得了空,不妨还来孟府寻我。”
师殷殷疑惑,“如今已是冬月,你此刻启程,回到益州也差不多该准备年事了,怎么还要留在京中?”
“有些事要处理,”闻人容时风轻云淡说着,“在子羡家过年也是一样的,想来京中的年味应当别有一番风味。”
师殷殷便不再过问,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
她微微垂下眼,“可就算少主想在京中过年,以我如今的身份,也不便拜访孟府。”
“无妨的。”闻人容时仍然笑着。
无妨的,你不便来找我,我也能去找你。
忽然,不知何处的树晃动一阵,二人双双回头。
可明明没有风。
师殷殷心中有些不安,她急促地说道:“闻人少主,我不便在此逗留,你也快走吧。”
说罢,师殷殷也不等他回话,便领着汀药进府。
闻人容时抬头看向刚刚那棵树,望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目前就是这样的情况。”书房之中,傅见山与云如璟说着归尘居的事。
他冷笑一声,“看来是康家出事,他急于找另一个掩饰之地呢!”
云如璟思索片刻,道:“那就让杨轶配合他。”
可傅见山犹豫了,“但是他提的条件......”
云如璟望向他,“他的毒,你没有把握吗?”
傅见山叹了口气,“那小子谨慎极了,走的时候把药带走了,我如何研究?”
“那就从解药和毒发症状上研究,”云如璟不假思索,“这些还要我提醒你?”
傅见山摇了摇头,“那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云如璟挑眉,“那便让他去找下一个店。”
“罢了罢了,还是杨轶吧。”傅见山垂着个脸,“还是在自己手里比较好把控。”
“嗯,你去吧。”
商议完此事,云如璟扬声问外头:“王妃回来了没?”
陈郢朗声回道:“两刻钟前就回来了。”
两刻钟?那不是傅见山来的时候?
云如璟狐疑看向他,“你撞见她了?”
“我......”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傅见山矢口否认,“我是翻墙进来的,如何看见她?”
说罢,他转身想走,身后却传来冰冷的声音。
“逾白。”
他只好叹了口气,“闻人从之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