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合作,不比逾白招揽的那几个客人值当得多嘛!”
虽然云如珏如此胸有成竹,但云如琢还是有顾虑,他起身往外走,“去后面看看。”
归尘,不染,这一个商人起的名字,真是有趣。
于是云如珏喊来杨轶,他这才跟杨轶介绍云如琢的身份。
“这是荣王,以后他来,你们可得机灵点!”
杨轶虽同意和云如珏合作,也服用了他的毒药,但仍不卑不亢回道:“鄙人遵命。”
云如琢扫了一眼杨轶,便抬步走向竹林深处。
不染轩内设施一应俱全,床榻、竖屏,坐榻、茶几,还有琴、棋、书、画,似是仙人所居。
云如琢的指尖在花几上掠过,又抬起看了一眼,轻笑道:“果真是一尘不染。”
“回荣王,逾白道长不知何时会来,这间屋子我们一向是日日打扫的,以免他来时无法下榻。”
杨轶这时说话,倒有些低眉顺眼的了。
“不过既然应允了恪王,此处若两位殿下需要,便置换用具供殿下们所用。”
“若不需要,鄙人即刻封起门窗,以免伙计习惯了还来打扫。”
云如琢深深地望了眼杨轶。
他说话确实有水平,解释了为什么同意归顺恪王之后,还要打扫这间屋子。
云如琢在此,云如珏不好拿主意,便问道:“二哥以为呢?”
云如琢在屋里踱步打量,漫不经心回道:“既是你的人,你做主便是。”
云如珏便环顾了下四周,最后看向杨轶,“我看此处隐蔽,也宽敞,便将这些都撤了,日后谈事可用。”
杨轶颔首应下。
有工部的帮忙,文家院子的扩建工程即将结束。
这本是云如玧的事,但因为科举,他便将督工全权交给柳庚明。
所以他一得了空,便在长明楼设宴款待柳庚明,还喊上了云怀霖、师殷殷和苏瑜。
“真难得啊,这等好事,居然不念着沅沅?”师殷殷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云如玧笑眯眯地,“此处吵闹,怕她不习惯。”
长明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怎可能叫师沅沅过来?
末了,他又添一句,“也请嫂嫂别带四娘子乱跑。”
“怎么还管教起我来了?”师殷殷没好气地瞪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凌王是她兄长,我倒成了外人!”
“不敢不敢……”云如玧给她添酒赔罪。
云怀霖看着他们吵闹,轻轻一笑,而后又看向苏瑜,“表兄还是不肯出来走走吗?”
苏瑜摇摇头,“就把他拽出来去过几次吏部,现在都闷在府里不见人了。”
云怀霖叹了口气,无奈地喝了杯酒。
“你们别操心他了,”那边云如玧已经和柳庚明喝起来了,师殷殷抽出身凑了过来,“他在家里好吃好喝供着,能出什么事?”
“你这话说的,泓仪之前在国公府,也没亏着她,怎么她就成日闷闷不乐呢?”云怀霖嗔道,“她就是闷闷不乐走的,如今堂兄也这样,我如何不担心?”
师殷殷垂下眼,看来大家都对楚可盈有心病心知肚明,但前世却没有人拉她一把,任由她枯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