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丁说完这些,磕头道:“大人,小的也是受害者,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卫青没有回话,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库监李正当时在哪?”
”大……大人,李库监虽然没有家眷,但在红乐坊,却有一个相好的,每天晚上都要去温存一番,当时小的没有失去知觉之前,就没有看到李库监,小的还以为他又去红乐坊了……”。
“你是说他有一相好的?”没等库丁说完,卫青就打断问道。
“是,大人,在红乐坊。”
卫青不再管这个库丁,推开门,对站在门外的谢小虎和几个锦衣卫说道:“去红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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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乐坊里,红乐坊的老鸨对着卫青哭道:“这绮玉姑娘可是我们红乐坊的头牌呀,被那天杀的李库监害的就这么上吊死了。”
“上吊,什么时候?”卫青皱了皱眉,问道。
“就在那赈灾款失窃的第二天夜里,那库监也不知怎么搞的,平时拿我们绮玉姑娘喜欢的紧,结果到最后自己盗了银子跑了。”
说到这,那老鸨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又哭诉道:“唉,可怜我们绮玉姑娘,知道赈灾款丢失这么大的案子,自己难免会被抓去用刑,逼问那李库监的下落,害怕之下竟上吊自杀了。”
“此事是否报官?”卫青又问道。
“哎呀,大人,那日侍候绮玉姑娘梳洗的丫环,发现绮玉姑娘在房里上吊后,我们这还没等报官呢,那官府的差役就来了,说是要带绮玉姑娘去官府问话,一听姑娘已上吊自杀,就把尸体给抬走了。”
卫青想了一下,道:“带我去那姑娘房间看一下。”
老鸨在前面带路,领着卫青和几个锦衣卫上了二楼,指着一间房道:“大人,这就是绮玉姑娘的房间。”
卫青问道:“这房间可曾打扫过?”
老鸨一听,忙摇了摇帕子道:“大人,不曾打扫过,绮玉姑娘上吊死后,我们这的姑娘和打扫的丫环,都害怕的紧,还没有人敢进去过。”
卫青点了点头,吩咐谢小虎和几个锦衣卫在门外守候,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家具都井然有序的摆放着,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卫青仔细的一处处查看着,当他来到绮玉姑娘睡过的床榻时,发现床榻上的被子并不是叠好放在一边,而是胡乱的铺在了床上,
卫青弯腰伸手翻了翻被子,突然,他的手指好像在被子里碰到了一个小纸团,伸手把这个小纸团拿了出来,卫青看了看,小纸团很小的一张纸,被胡乱的揉搓在了一起。
展开这个纸团,卫青发现纸团上面竟然写了一个“山”字,想了想,卫青走到了房间的桌案前。
绮玉姑娘身为一个青楼的头牌,显然诗词字画都是识得一些的,此时,桌案上还摆着几幅绮玉姑娘写的字画。
卫青把手中这张纸上的字,和桌案上字画上的字比对了一下,确信出自同一人之手,只不过纸团上这个山字,写的极为不工整,更像是一个人在匆忙之中写下的。
将这个纸团放入怀中,卫青又仔细搜查了一下屋内各处,确信没有遗漏后,便走出了屋子,带领一众锦衣卫离开了红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