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如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互相较真。
若莱说:“师傅,我想好了,要拜你为师。好好学躺平的功夫。功夫学到家才下山。”
他笑着说:“我可以先教你如何烧大锅。”
“啊!”若莱惊讶,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他们会心的笑如春雷震醒了萧赫,他在他们二人脸上捕捉着蛛丝马迹。
“师傅,我明白你说的,我懂你的意思,躺平才能躺赢。”
她在大自然不分白天黑夜地闲逛着,浑身都是力量,心情也舒畅,比喝奶牛多了。
一行起身又叮嘱一遍:“总之你们没有搞出人命来,就不要来找我。”
若莱脸泛着红晕,嗔怪道:“师傅,你又来了!不是跟你说清楚嘛。”
萧赫瞥了一肚子气,胸口像铁块般闷疼。他们是什么关系?之前就认识吗?
仅仅是流浪汉招徒的时候招来的吗?怎么这么巧合?偏偏招来的是他萧赫喜欢的人?
她脸红什么?白白的肤色上染着淡淡的粉红,如抹了胭脂,眼色蒙了一羞涩。
萧赫胸口一阵发闷,急火攻心,血液只往脸上窜,他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一行当作没有看见。“不是仅仅对你说的,是对所有人说的。”
他又扫视每个人一眼。
“我在这躺平近二十年,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的伊甸园,是真实不虚的乐园。”
他停顿下片刻,往事哗啦啦刷过脑际。
他前半生在山下受的伤在这得到治愈。不仅他,所有居住在这山上的人都获得这宝地的滋润。
他又自顾地说下去。
“你们迟早有一天能体验到,感受到。若莱你来的比较早,应该深有体会的。 ”
萧赫头眼帘一掀,眼里是不满,分明自己来得最早,怎么就不问他呢!
流浪汉睁眼说瞎话。
“是的 ,是的,大自然最能治愈人”若莱佐证道。
“这不是普通的山。日后再跟你们细说吧。”
因连续几天上下山,又长途开车,他身心有点疲倦了,他需要一段时间调整身体,最最重要,他怀念躺平的感觉。
“师傅,有没有不可以吃的果子?”
若莱见戴弟和尚志走得很近,在男女关系中,女人总是容易受伤的,她同学路露就是。她不想身边的女人重蹈覆辙。只是戴弟才认识,自己又不便于跟她直说。
“你说呢?”
“不可以偷吃禁果。”若莱答道。
又望了一眼尚志,尚志忙低头。
“这山上没有那样的果子。”
尚志抬头,满眼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