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若莱在溪边散步,见萧赫也在散步。她走近他,神秘兮兮地说:“今晚你别睡沉了,夜里我去找你有事。大概11点左右。反正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她径直离开了。
萧赫一听,呆在原地,眼珠差点跌落出来,心扑通扑通地跳,要漏拍了。多巴胺和肾上激素疯狂分泌。
这,这,这,
他激动得下蹲半身,双臂弯曲,手握拳,好像竞赛获胜的姿势。欧耶!
然后他急速跑到池塘边,趁天黑前,再洗几次澡。
动物到一定年龄,都会发出求偶的信号,这种特点刻在动物基因里,人也不例外。
想必若莱也不能免俗。
萧赫在池塘里一圈又一圈游泳,在夜幕完全降临山上之前回去了。
他在被窝里偷笑,激动得弯成一张弓。
钟摆甩了9下,他把钟搬进堂屋。平时他在钟摆敲8下的时候,就把它搬到楼底下。让它去吵楼底下储物间的小型动物。
老式钟在早晨5点就开始敲响,和公鸡合伙叫醒屋里人。
偏偏钟摆在他卧室旁边,到山上没有两天,他晚上睡觉前就把钟送远点,醒来后才把钟搬回来。大多数时候,他搬出去,尚志搬回来。
闹钟又敲了10下,他激动得心狂跳不已。他在薄薄的被单里沁出汗水。
虽然是初夏,但山上总比实际温度低几度,夜间更是清凉。
他从被单钻出来,脱掉了T恤。用毛巾擦擦汗。
等再穿上衣服的时候,时钟才走了五六分钟。他恨不得拆开闹钟,把时针拨到11点。
若莱在屋里开着简易的太阳能灯看书。
大约10点左右,她听到戴弟从秋芬卧室出来的声响。
最近戴弟不找尚志,晚上就到秋芬房间聊天。
秋芬求之不得。刚好不用胡思乱想,被臆想的鬼吓死。
若莱看着表,时间差不多了。她悄悄地走下楼。到了萧赫的房间,轻声敲着门。
萧赫坐在床上,激动得要窒息。眼睛亮亮的,跟一对探照灯似的。
“今晚我要吓吓秋芬,她的病说不定吓着吓着就好起来,活蹦乱跳起来。”
萧赫一听,瞬间有种眼穿心死的感觉。他一晚上是白兴奋了。
“你就跟上次吓唬我一样,用这个鸡毛掸子在秋芬的窗户上敲打。”
若莱早把鸡毛掸子捆在几丈高的竹竿上,鸡毛掸子被她用树叶装扮一番,比上次萧赫做的鬼脸还逼真。
“同时,你还要学鬼叫。知道怎么叫吧!”
萧赫扶额,还没有从期待中走出来了。
“我~好~恨~啊!”若莱小声拖长声音,比真鬼叫得还恐怖。顿时让萧赫回到现实当中。
“事情办成了,我给你66元。一点意思,聊表心意,你又不差钱。”
“可是,我也怕黑,怕鬼。”
“我房间里的太阳能灯亮的,怕什么呢?哪有鬼,即便有,你跟他针锋相对,伸拳头揍他们,他们也被你吓跑的。”
她不容萧赫犹豫,就出门了,还在身后唤着他。
为了她,上火山下刀海,跟鬼拼命了,豁出去了。
“若莱!”她上楼的时候,萧赫叫道。
若莱回头问:“还有什么事情?”
“我不要钱,能不能换一个拥抱?”
若莱杏眼圆睁,恨不得立刻发出激光射倒他。
“说好了,不能改变。”她压低声音严肃地命令着。
萧赫似笑非笑,眼底滑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就是开一个玩笑,她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