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她身体硬朗,说完迈步走了。
陆天明疑惑妇人为何不走,张之极已经说道,“陆百户知晓泰昌皇帝如何驾崩吗?”
“下官怎么能乱猜。”
“壮阳,气血冲头,泄阳,一泄不止。”
陆天明摸摸鼻子,在兄妹俩眼神灼灼的注视下呵呵一笑,“狗屁不通,医术不是张口胡来,两位既然信我,用药也可以,咱们试着来吧,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差。”
张之极冷冷说道,“陆百户可能需要在国公府住很长时间。”
“一辈子?”
“但愿不会。”
“那当然不会,超不过两个月。”
张之极顿时双目大瞪,“你这么有信心,刚才是在诈我?”
“小公爷,你疑心病有点重,那是超品国公、太傅、太保,下官在找最简单安全的法子,不是大包大揽。”
张之极胸膛起伏,有点气恼,最后还是说道,“用药吧,麻烦了。”
“简单,令府一定有自己的郎中,先服二陈汤,半夏,汤洗七次、橘红五钱、白茯苓三钱、甘草炙烤两钱、加生姜7片,乌梅1个,水煎温服。”
张之极大吼一声,“管家进来。”
一个中年人进屋后,陆天明又说了一遍,他立刻低头离开。
陆天明指指三道门前的书房,“搭个床,下官住几天,其余人可以走了。”
“不需要,陆百户到西屋居住就可以。”
“哦,那下官告退,能给准备一套里面的衣服吗?还得洗个澡。”
张之极嫌他啰嗦,又唤一个丫鬟进来,嘱咐满足所有要求,陆天明痛快跟着走了。
炕上的英国公又啊啊开口,妇人附耳听了一会,起身对张之极道,“父亲让大哥保持安静。”
张之极点点头,坐到炕沿,“爹,千算万算,未算到他们敢用这招,孩儿只请过三个太医,明天让这个大夫看看药方,他是个白身,亲军里的边缘人物,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表弟已经试过了。”
英国公又啊啊了几声,妇人再次附耳,起身还是那句话,“大哥保持安静。”
张之极是很安静,但也很浮躁,抬头对妇人道,“我不该亲自去请,以后会害死他那个姐姐一家。”
“为什么他不会出事?”
“这小子胆大又多疑,还是锦衣武堂的人物,暂时不会对他动手,很容易露出破绽,他们不敢冒险。”
妇人歪头想想,不一会又疑惑道,“不对呀,他只会治疗偏瘫,刚才怎么什么都清楚?”
“小妹,他只会治疗偏瘫是为了钓鱼,郎中怎么可能只会一种病,这话完全不能信。”
“可他敢说父亲中毒了,虽然咱们都在怀疑,从未有人说过。”
张之极认真说道,“他想做官,真正的官,不为捞银子的官。”
妇人完全不信,“大明朝有这种人吗?”
“读书人没有,军户有可能。”
“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