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和地下有血,再看看裙角的血迹,张之桐刷得脸色通红,刚才自己的手一直放在腿上,被他好一顿轻拍…
陆天明现在可以自由出入国公府,街道东面的胡同里就是阳武侯府,迈步来到门口,抬头看看牌匾,差点被门子推倒,“瞎眼了,乱闯什么!”
“狗东西,让薛濂出来迎接他的恩人。”
两个门子疑惑对视一眼,“敢问大人是?”
“老子刚从国公府出来,没看到嘛。”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陆神医当面,您请,您请!”
一人请他进院,另一人飞奔回院,本以为是通知薛濂,没想到管家随后小跑出来,代替门子的活,
“老爷到京郊安排生意去了,恐怕黄昏才能回来,您先到客房坐一会。”
“哦,还挺忙,没关系,我也得歇会。”
“陆神医大名这几天传遍京城,听说公爷痊愈,侯府格外高兴。”
“是吗?那我还真得享受一下恭维。”
“陆神医真是风趣。”
管家安排到客房,又让两个丫环守在门口,一顿客气后离开。
客房一直生火,陆天明喝了杯水,他这刺客心大,扭头到床上入睡了。
迷迷糊糊梦到娇滴滴的张之桐开颜了,明媚皓齿,就是比那些青苹果美,一转眼京城炮声隆隆,到处是黑烟,百姓惊慌失措奔跑,日月旗、大顺旗、将旗、辫子旗…
城头变幻大王旗,一具黄色的人影在树林间随风飘荡…
陆天明猛得起身,摸摸额头,出了一身冷汗。
医生想当官,当官得救人,救人会被杀,免杀需杀人…
老子怎么稀里糊涂做刺客了?乱世来临,果然毫无公道可言。
陆天明后悔了,还是回去问清楚吧。
下地穿鞋,刚到外间,门哗啦一下被推开,阳武侯一脸喜气,“贤弟也没提前说一声,招待不周,过意不去,快坐快坐,晚上喝一杯。”
陆天明看一眼外面的天色,“算了吧,一会还得给公爷看病。”
“哎呀,你还怪忙,怨我怨我,那就明天?”
“好,那就明天。”
陆天明刚要出门,阳武侯又拽住他,“屋里不透气,出汗了,散一散吧,否则风一吹着凉了。”
陆天明摸摸额头,也对,暖身子必着凉,顺势坐到桌边。
阳武侯朝管家挥挥手,他立刻关门退了出去,一脸期盼的看着陆天明,“陆大夫是准备治疗?”
陆天明眨眨眼,“是…是啊,今天是不行,薛兄看起来很忙。”
“有什么说法吗?”
陆天明犹豫片刻拿出瓷瓶,“需要静养清毒,一忙就得重新来。”
薛濂拔开塞子闻一闻,淡淡的甜味,“秘方?”
陆天明看他一眼,拿起来突然栽倒嘴里,用舌头瞬间顶住瓶口,又放到桌上,舌头已经麻了,“入睡前喝,静卧一晚,明天开始,等我过来…”
“贤弟误会了,愚兄怎么会怀疑有毒,只是太高兴了,不知如何感激。”
“不…用…银…”
“十万两小意思,百万两也不多,贤弟再造之恩,刀山火海,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