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孤独,就能战胜世界,原来是这个意思。
晚上戌时,陆天明大步向南走,校尉簇拥着来到刘家。
爷孙俩还没睡呢,陆天明就像个刺猬,碰不得亲不得,完全没法谈事,这么狂妄的性格,要么是狂生,要么是别人的狗。
正发愁如何交代皇帝,下人突然汇报,陆天明返回来了。
爷孙俩大怒,太不尊重人了。
陆天明摸着肚子进门,一脸坦然,“我的药在国公府,这下好多了,刘兄怎么跑了?国公府又不吃人。”
刘文炳惊讶看着他,“你去吃药,干嘛胡言乱语?”
“废话,不吃药老子跑那么快做什么,饿了,搞点吃的过来。”
爷孙俩好像摸准他的脾气了,顺毛捋的犟种。
招呼重新上点吃食,陆天明不仅吃菜,还自斟自饮喝酒。
爷孙俩无声看着他,陆天明开口活跃气氛,“侯爷只有一个儿子,夫妻俩英年早逝,侯爷当时怎么走出来的?”
刘效祖咳嗽一声,“悲伤没用,人死不能复生。”
“哦,晚辈问了句屁话,这世上的误会皆因思维不一致而生,人与人的关系是相互的,你相信人家,就认定人家也会相信你,可你怎么证明自己相信人家呢,这是个悖论。”
刘效祖眼神一亮,“善,天明悟了。”
“晚辈没悟,但时间紧迫,有大山挡路,晚辈只能绕路,将来再铲除这座大山。”
“那得很久的将来了。”
“管他呢,至少得知晓是座大山,至少得知晓自己绕路了。”
啪啪啪~
刘效祖用力鼓掌,“天明是个明白人。”
陆天明点点头,把碗筷推开打了个饱嗝,“晚辈能带人回皇城吗?”
“你是皇史千户,衙门在皇城,只要不出千户所在的地方,是你的权力,皇城衙门那么多,主官带个人不是问题。”
“难怪禁宫是个筛子。”
刚说两句话,又被扎了一针,刘效祖哭笑不得道,“人得修身养性,你得养养自己的性子。”
“以后再说吧,过段时间可能有点血腥,不管你们有多少人,老实点别出头,否则必定被人趁机斩杀,这种事你们帮不上忙,晚辈得找别人。”
“过段时间是多久?”
“不知道,三五天,三五个月都有可能,也许突然就开始了。”
“老夫明白了,天明果然是去找药,休息吧。”
老头踢了孙子一脚,刘文炳才从思考中回神,躬身请陆天明去休息。
陆天明现在非常讨厌大户人家的小院,开阔点不行吗,大大小小到处是院子,这个院子正房两间,东西厢房一间,偏偏有个大门。
更夸张的是,院里贴着喜字,房里红烛跳动,显然下午就在准备。
陆天明扭头直接关闭院门,轻咳一声进门,当官得先学会纳妾,这道理跟谁说理去。
屋内装扮显然是个女子闺房,全是花卉,床头坐着一位披霞盖头的女子,陆天明好似一瞬间看到滔天血色,甩甩头回神,到身边掀开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