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
嘭~
他们不仅没说服他,还彻底失败了。
失智的陆天明浑身杀意,被宋裕本一拳重击耳根打晕。
门外哗啦啦的响声,宋裕本开门去骂了两句,又归于平静,返回来静静站在张维贤的后边。
张维贤双手使劲搓搓脑门,看着面前昏厥的陆天明,重重叹息一声,好似双眼有些湿润。
周延儒和温体仁突然明白今天为何是宋裕本站在这里,张维贤对这种失控的结果早有预料。
“子实先生,你认为本公的想法有错吗?”
张维贤突然开口,对面低头沉思的李腾芳回神摇摇头,“老夫不知道,前途未知。”
“那你再猜猜,本公为何要收他做孙女婿。”
李腾芳犹豫片刻,疑惑问道,“前途未知?”
张维贤点点头,“没错,赤子之心才能成大事,但赤子之心就是现在的样子,本公非常了解他,整个人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出尘心态,根本不可能和光同尘,有时候还有一种游戏心态,越演戏越假,不确定的未来,就是做女婿的原因,张家又不稀罕公侯伯。”
李腾芳眼神一亮,“问他如何做不就行了,这样就可以说服他,干嘛弄到这地步。”
张维贤摇摇头,“老夫不能说,内阁也不能说,你是个明白鬼,请子实先生告诉他吧。”
李腾芳哭笑不得,“好吧,老夫试试。老夫也很想知道,他想怎么做。”
张维贤点点头,示意宋裕本推他到里间书房。
不一会又出来了,把陆天明放到椅子上与李腾芳面对面,捡走弯刀,伸手请另外两人进书房,然后给外面的人沏茶放到中间,进书房把门关死。
李老头坐了很长时间,好似在琢磨怎么开头,最后想到陆天明好似喜欢开口说历史的来龙去脉,那就好好说说来龙去脉。
拿起宋裕本留下的一杯冷水,朝陆天明脸上泼了过去。
某人缓缓回神,牙根剧痛,抱着活动一下,猛然看到对他微笑的李腾芳,噌得站起来,四周环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缓缓落座。
“天明果然不怕死,老夫真开心。”
陆天明抱住下巴摇一摇,瓮声说道,“死亡的尽头就是重生,也许美好,也许悲惨,至少没有恶心。想让晚辈配合他们也行,至少给一个明确的未来,他们这样完全是找死,那晚辈还不如早点死。”
“明确的未来?三皇五帝起,哪个人敢说有明确的未来?”
陆天明一滞,随后又坚定说道,“至少我知道什么是错的。”
“很好,咱们都活在当下,回望历史,的确能知道什么是错的,我们时间很长,老夫给你讲个道理,咱们都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