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本听着这战果,仰头哈哈一笑,“走,老子好好犒劳兄弟们一顿。”
他们路上会经过清徐县城,半个时辰后,远远的看到清徐城西边的土堎上也有流贼,一面将旗还怪显眼:治世王。
宋裕本挥挥手,示意骑军歇息,对祖四海道,“根据奏报,此人叫刘希尧,马守应身边最弱的一支。”
流贼对他们没有丝毫惧意,估计误以为是交城的骑兵,祖四海观看两眼后,对宋裕本点点头道,“大约有四千人左右,将军做决定。”
“好,我的人穿铠甲,你们兄弟都是皮甲,还是我来带头冲吧,杀穿即可,不需要恋战。”
祖四海立刻下令兄弟们把战马串起来,由三十人拉着,其他人一溜跟在宋裕本后面。
四百多匹马顿时开始匀速小跑,他们没有旗帜,竟然直接小跑到流贼外围,距离中军营地不过三百多步。
外围流贼看向他们的眼神全是羡慕,还以为大首领的亲军发财了。
宋裕本哈哈大笑,双脚一踢马腹,突然抽刀,带人直接杀了过去。
依旧是文水县城外的翻版,但这次跑不快,流贼过于密集,血箭喷到身上,百步之后,前面三十人个个如同沐血浴。
战马脚步一慢,后面的兄弟又挤了上来,立刻开始朝持刀的流贼射击。
刘希尧本就在土堎上,黄土高原一层一层的土堎,步卒比骑军跨越快多了,等宋裕本冲到中军营地,流贼大多已经跑到半山腰。
战马说什么也不能攀土堎。
宋裕本持刀面对西山,只剩下叹息。
陆天明若在身边,保准给两耳光让他清醒一下,一比十你能胜,一比百你还能胜,一比千累也累死你。
今天的优势在于突然,在于流贼分散,若三个县城的流贼聚集在一起,肯定杀不穿,就算他们逃你也杀不穿。
曹文诏就吃亏在这上面,次次杀穿,次次冲阵,一次没成功,全军覆没。
祖四海从身后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将军,我们来的突然,流贼太密集,死了三名兄弟,废了三十匹马。”
宋裕本从幻想中回头,祖四海又解释道,“都是被砍断了大腿血管,属下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哦,记下名字,宋某会抚恤家里。”
祖四海点点头,等他下令,宋裕本看清徐县城上有位红袍,驱马来到城下。
“末将钦差大人麾下亲卫骑军,哪位大人在城上,巡抚大人在哪里?”
说罢扬手往城上扔了一块锦衣卫腰牌,红袍立刻回应,“本官山西布政使孙谷,巡抚大人在太原县城驻守。”
孙谷说罢,马上下令开城门,他已经认出宋裕本,带着一溜属官从城墙下来,倒也很胆大,直接骑马出来了。
“西宁侯当面,下官有礼了。”
“宋某早已辞爵,孙大人叫错了。”
“宋将军真勇猛,其实您在交城杀贼,东边的斥候已经看到了,文水、交城、清徐,连斩三阵,一串红到太原,巡抚大人总算能睡一觉。”
“斥候?”
“没错,省城大军现在去往徐沟一带布防。”
宋裕本想想徐沟的位置,眉头一皱,“徐沟在盆地中间吧?哪里都想照应,就是哪里都照应不到。”
“宋将军别担心,既然钦差北来,想必曹文诏也来了,六千骑军,肯定哪里都能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