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条路,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你的藩王,但要给我做生意的消息。还有,您敲诈我,把我吓着了,给我十万石粮安抚我紧张的心情,否则难免一气之下拔剑,藩不藩的以后再说,您是要见太祖了。
您看,世间就是这么可笑,陆某当下选择做匪,那将来还是官。陆某选择当下做官,将来就不得不做匪,所以我肯定会先做匪。
大王是让陆某选择做匪呢,还是被迫做匪呢?”
朱审烜看着他还是有点紧张,“你想造反?”
“您不能这么问,看来大王需要时间,没关系,咱们有一晚上的时间,人生在世,谁也无法随心所欲,陛下也每天苦恼,咱们苦恼几个时辰很正常。
陆某知道大王怕死,淡定一点,谁都怕死,谁都会死,死亡面前老天还怪公平,呵呵呵~”
杀手就在身边,朱审烜不紧张是假的,四肢微微发抖,陆天明剑鞘指指众人,“出去,现在是陆某与大王的聊天时间,以后长个教训,别把人当傻子,尤其是小公爷,这么操蛋的事情,你踩我底线了,利用就算了,你竟然想操控我。”
冯铨很干脆,推了一下韩爌,拽着张之极和麻杰出门,陆天明对张世菁咧嘴笑笑,摆手示意没事。
正屋门口此时已经站了二十个贴身校尉,陆天明到门口安排不准任何人进来,嘭得关门,直接把门栓插住。
噗噗噗吹灭所有蜡烛,就靠月光也没问题。
陆天明拍拍一直呆滞的郡主,“殿下,您是真好看,可惜也就是好看,怎么能同意他们如此拙劣的事情,对您有什么好处。别害怕,说说嘛。”
“大…大哥给一座郡主府,还有三万亩田,二十万两银子。”
“哦,可以,这大哥还不错哦,这事能做。但你不招仪宾了吗?”
“你…你就是。”
“嗯?”陆天明转向晋王,“大王,小公爷这么说您信吗?”
“不得不信!”
朱审烜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冷意,陆天明好奇问道,“为什么?”
“藩王除了财富,什么都没有,想做事就得散财富。”
“什么意思?”
“陆天明,藩王也需要朋友,否则被人栽赃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你就去养义匪?”
“义匪不过是条狗,他们十五两银子买一石粮,市价十倍,这银子赚的太划算了,孤只为银子,剿匪是朝廷的事。”
“你还真不要脸。不过陆某也理解,财帛动人心嘛,但贵人的财帛都是为了权力,你们除了蒲商,还与什么人合作?”
“蒲商?呵呵,他们只是生意人,勋贵才有资格与藩王合作。”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还是为了赚银子。”
“是,但勋贵可以一直保留人脉,一直合作,蒲商只是暂时的。”
陆天明点点头,“明白了,藩王什么都不能做,但也得在朝中有渠道,这是自保行为。殿下动机说得通,咱们现在说说,怎么收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