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芳长长叹气一声,“需要老夫去做吗?”
“嗯?!”陆天明一愣,“做什么?”
李腾芳惨然一笑,“把这件事戳破啊,用他们的脸面送天明上去。咱们出京不是说好了,只要你有明确的未来,老夫就死在最该死的地方。”
陆天明想都不想就摇头拒绝,“挑破没用,他们的脸皮厚着呢,现在权争已经没用了,你们都该换换脑子。
从流贼出现那一刻起,从东虏入关劫掠那一刻起,一切都变成了武力争夺,中枢的二杆子和皇帝那个二傻子还在玩权争的泥巴呢。”
这话把几人说的一愣,李腾芳更是急道,“你要造反?”
陆天明轻哼一声,“让您换脑子,不是让您换屁股。”
“何意?”
“每个人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这就是救国正道,空想救不了国,只有勤劳的双手可以。”
李腾芳点点头,“国本大宫出巡如何解决?”
陆天明突然向李开夏招招手,“去把孙传庭、冯铨、程启南、董成虎、秦大成都叫过来。”
众人都等着他决定,他却不说话了。
张辇左右看看,咳嗽一声准备做他的幕僚,陆天明突然伸手指摇一摇,“行了,我对京城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再也不和他们玩心眼了,多考虑一息都是侮辱爹娘给的脑子。
送给诸位一句话: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几人齐齐深吸一口气,这话说的没毛病,但你不能真这么做,会吃亏的。
孙传庭等人这几天都在楼下,很快来到公房。
他们一上来,陆天明立刻吩咐道,“秦大成,国本大宫即将到山西,你带一千人到潞安府,与京营骑军一起到太行山下迎接。董成虎安排一队信使去陕西,令他们五天后到平阳府恭候皇家出巡。”
两人立刻领命,陆天明从椅中站起来,对略显纠结的孙传庭、冯铨、程启南道,“天下无本生意买卖,无外乎抢劫销赃。
其实有一条更适合我们的路子,不仅能赚钱,还能积攒偌大的声望。
你们也要记住一句生意经:向朝廷要拨款,向士绅要捐款,向豪商要赞助,商号还要自力更生。
这是我独家生意经,一旦成功,算所有人的功绩,上到皇帝、下到走卒,大伙全都开心,也会把商号当自己人。
你们好好领悟一下,至于是否真正的自己人,那得我们辨认良心。”
孙传庭还在琢磨什么意思,冯铨马上躬身,“东主微言大义!”
陆天明呵呵冷笑两声,“大伙看看,我们就算斗脑子也不落下风,伯雅若不理解就算了,休息一天,我们出发去往潞安府,本官得看看被烧焦的太岳山,听说驿道建设很快,这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