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人看伤感人,使周围的气氛变得十分凄凉,就连在小帐篷里歇息的杨春桃也感受到那一股压得心头沉重的凄凉气氛,觉得鼻子酸酸的。
赵飞羽猛然有了一股冲动,他一把将唐茹梅拉进怀里,无言地拥抱着唐茹梅。
他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了一切。
这举动比所有的语言来得还有效,还直接。
唐茹梅大感意外,可意外之后又感到惊喜,她心花怒放地无声笑了,紧紧地依靠在赵飞羽的怀里。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的拥抱。
咚咚咚、咚咚咚,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样响的?
这是两人的心跳声,如鹿撞般的心跳声。
两人的心情都是一样,既满心欢喜,又满怀忐忑,既热血沸腾,又紧张不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喝彩:“好——!好一副金嗓子!好悦耳动听的歌声!”
唐茹梅赵飞羽一听,吓得立即松开手臂,慌忙站起来,然后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黑暗的夜色里出现了一条人影,向着这边移动过来。
人影近了,借着火光一看,来的是一个年过四十背着剑的中年道士,衣衫上染满了血迹,显然是经过一场生与死的激战。
他的神情很疲倦,也很落寞。
他竖起大拇指做了个称赞的手势,说道:“姑娘的歌声真动听,唱得真好,让人有绕梁三日之感。”
唐茹梅盈盈施礼:“道长过奖了,那有道长说的这样好。”
中年道士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我拍错了马屁,结果却拍在了马腿,真是可恶之极。”
唐茹梅忍不住“噗”的一声笑起来。
仔细打量着道士的赵飞羽说道:“道长好风趣。”
中年道士的眼里流露出期望的目光:“风趣填饱不了肚子,我就快饿死了,可以给我一些食物充充饥吗?”
赵飞羽说道:“道长,请稍等一下。”
他打了一个眼色,唐茹梅会意,点一点头,进帐篷里,片刻拿出食物和水囊出来:“道长,我们还有几天的路程要走,只能给你这么多了,这是烙饼。”
“谢谢,谢谢,能填一下五脏庙就够了。”中年道士接过,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唐茹梅笑一笑,说道:“请问道长如何称呼?”
中年道士一边吃一边说道:“贫道郝松子,姑娘,尊姓大名?”
唐茹梅毫不隐瞒老实回答:“我叫唐茹梅。”
中年道士看着赵飞羽:“这位少侠呢?”
赵飞羽说道:“在下赵飞羽。道长是不是华山派的弟子?”
郝松子惊讶问道:“赵少侠怎会知道的?”
这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