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看着赵飞羽就要被廖松志暗算得手,心中不禁悲然。
就在这一刻,情况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即将被冰冷的刀尖刺进后心的一霎那,赵飞羽身体猛然向前倾斜,使一分的距离立刻变成三分的距离,同时连头也不回一下,回腕一剑。
这一剑像流星一样在廖松志的面前划过,然后继续攻击陈青锐,好像没有回腕划过一剑似的,陈青锐依然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这一切只不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发生,真可谓是说时迟那时快了。
廖松志的反应也不慢,一感觉到刀尖落空,立即暴退后一丈。
虽然这一次偷袭不成功,但是他却竟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他避开了赵飞羽那回腕的一剑,这证明他还是有能力的。
他不禁在心里叹息:“可惜,可惜,就差这么一下要不了这臭小子的性命。”
郝松子徐大安长长松了一口大气,这才惊觉满头都是冷汗。
满脸笑着的廖松志突然感觉到咽喉有点黏黏的感觉,便下意识地伸手一抹,然后举手一看,笑容立即僵硬住,不会笑了。
血,他的咽喉竟然流出了鲜血来!
自己的咽喉怎么会无缘无故流血的?
他感觉到咽喉流出更多的鲜血,大衣上已是染红了一大片。
一道血口子从他的咽喉部位裂开。
他明白了,他惊恐地不相信地看着还在和陈青锐交手的赵飞羽,开始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有点窒息的感觉。
他丢掉钢刀,双手死死捂住咽喉,想阻止不断汹涌而出的鲜血,张大嘴巴想大声叫喊,可是却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只有满嘴冒出的血泡。
他满脸绝望。
原来赵飞羽那一剑可是夺命的一剑,只是由于速度太快,划破了他的咽喉他也不知道。
他居然还在笑,笑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原来可笑的是他自己,咽喉中剑了还不知道,这是多么的悲哀。
怪枪段忠同看见了,不禁惊呆住,语无伦次念叨着:“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
廖松志的一双眼睛翻白了,失去了光彩,变得很散涣。
他的脸已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扭曲,他终于支撑不住,像一根截断了的巨木般倒下去,面朝天倒在雪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终于寂然不动,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他死不瞑目。
恐惧——说不出的恐惧!
可怕——说不出的可怕!
赵飞羽那一剑所带来的恐惧和可怕已经超出了人们能想象得到的范畴之外。
世间上竟然有人能够发出如此恐惧之极可怕万分的一剑!
那一剑快得连中剑的人居然不知道中剑,居然还可以笑,还可以说,然后伤口才慢慢的裂开,接着就是快速的爆裂,让人感受到死亡前的极度恐惧后才死亡。
不可思议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