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忠苦着脸色:“技不如人,再下下去也只是输,望前辈饶了晚辈。”
这位稀客拈须笑道:“唐掌门过谦了,唐掌门的心根本就不在棋盘里,有心事吧?”
唐杰忠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这位稀客微笑道:“唐掌门是不是在担心羽儿的安危?”
唐杰忠微叹一声,说道:“前辈已经知道?”
这位稀客说道:“那位叫杨春桃的小姑娘悄悄对老朽说的,如果她不说,唐掌门想必不肯对老朽说吧?”
唐杰忠立即躬身行礼:“晚辈不想前辈担心,请前辈原谅晚辈的隐瞒不报。”
这位稀客说道:“老朽根本就不担心,唐掌门也不必担心,羽儿年纪虽轻,但做事很有分寸,再说他的武功是老朽教授的,他的斤两有多重,老朽知道。”
唐杰忠忧心忡忡:“怎么不到晚辈担心?他将我的女儿赶回来,而将所有的危险独自承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天,还不见踪影,如果有什么事发生,这叫我如何向他的父亲交代?又如何向前辈交代?”
这位稀客说道:“你什么也不用交代,这一切都是羽儿他自己的选择。羽儿当时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可能遭遇的对手太强,他不想连累你的女儿,因此他先赶走你女儿,这样即使一旦他失手,也不会连累你女儿的清白,他死也死得安心。”
唐杰忠情绪有些激动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更不应该赶梅儿回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照应,况且梅儿的武功也不赖,绝对能帮得了他的手,总好过一个人去面对一切危险吧?即使对手太强,打不过对手,他们要死也要死在一块,梅儿这几天每日都茶饭不思,以泪洗脸,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叫人看见也心酸啊!”
这位稀客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唐掌门想招羽儿为东床快婿。”
唐杰忠想笑,却笑不起来。
这位稀客说道:“唐掌门,放心吧,羽儿不是一个那么计较名气固执倔强的人,以他的聪颖和机警,只要他心无牵挂,就算面对一个武功比他高十倍的人,他也能脱身的。”
唐杰忠冷静下来,点着头:“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前辈是飞羽的师父,最了解飞羽能力的人便是前辈,听前辈这么一说,晚辈也有点安心了。”
这位稀客道:“但还有一个不安心的人。”
唐杰忠笑了起来:“前辈是说我的女儿吧?”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一声马嘶,片刻,大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充满喜悦的大叫声:“赵少侠回来了!赵少侠回来了!赵少侠回来了!”
是杨春桃的声音。
这位稀客笑道:“唐掌门,这不,令你们不安心的人不是回来了吗?”
唐杰忠的心头大石立即落了下来,心花怒放笑着说道:“春桃这小丫头,嗓门为何那么大,叫得震天动地的。”
这位稀客笑呵呵道:“她是特意叫给一个人听的。”
只见东厢房那边飞快跑出一个人来,跑得比谁都快,冲出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