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年激动地大声说道:“上岭村仗势欺人,独霸了西山流下来的水来灌溉他们的农田,不让咱们下岭村灌溉,这下子咱们下岭村可就完了。”
他的话把在大树底下的乡亲吓呆了。
“你看看这个太阳,连人都可以晒死,两个多月都没有下过一滴雨,如果再没有水流到田里,别指望有收成!”
“快去告诉莫员外知道,召集全村人商量个办法啊!”
“下岭村的黄员外请来了一个武林高手,准备我们一旦去抢水源,就对我们不客气,他们村中的青壮年都在水坝上守着了,我们下岭村的莫员外是个怕死的主,你叫他有什么办法?”
“西山那片田可是最好的良田,如果颗粒无收,咱们下岭村非得饿死人不可!”
“那我们到县城告官去!”
“他们下岭村的人说了,告官也没用,西山是他们黄员外的,从西山流出来的水当然也是属于黄员外的。”
“他们上岭村的人说,要水可以,交钱,按亩付钱,灌溉一次十贯钱!”
“强盗,明抢了不是?”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下岭村吗?”
“不,这是明摆着不给我们下岭村活路!”
“咱们下岭村也筹钱去请武林高手,和他们干上一仗!”
这些村民变得群情汹涌。
“两村一旦械斗起来,真不知要死多少人啊!”
“死就死,他们都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还怕什么!”
“对,和他们拼了!”
“别冲动,别冲动,大伙听我说,上岭村的黄员外最怕她的女儿黄燕,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咱们去找她不就可以解决这事了吗?”那个买茶水的老者说道。
“我们试过了,我们连上岭村的村口都不能去,那里布满了上岭村的人,还有黄家的护院,警告我们们若是在踏入上岭村的地界就打。”
“这又不是,那又不是,如何是好?”
人们议论纷纷着。
“为今之计,大伙回去商量商量,拿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
“不要商量了,打就打!”
年轻人激动大嚷。
“回村再说,回村再说。”
村民们纷纷往村里走去。
赵飞羽只是听着,没有插嘴说话。
卖茶老者摇头叹气:“上岭村太欺负人,非得要闹出人命不可,公子爷,你评评理,同种一片田,同饮一溪水,有他们这样仗势欺人的吗?”
赵飞羽说道:“也是的,真是仗势欺人了。”
卖茶老者说道:“都是这老天爷闹的,下场大雨不就解决了吗?偏偏就是不下雨,老天爷,你太无情了。”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挑着两桶水拿着一个小木盆从村里出来,放下就飞快往村里走:“爷爷,大伙都到莫员外那里去了,我也得要去。”
赵飞羽喂马饮了一桶水,用另一桶水淋在马身上。
雪狮马昂首扬蹄,一副舒畅的样子。
赵飞羽摸出一两银子,抛在桌上:“老爷爷,不用找续了。”
他上马离开。
“这不行,这不行,值不了这么多钱。”卖茶老者拿着这一两银,大叫着。
赵飞羽扬扬手:“老爷爷,再见。”
卖茶老者眼眶湿润了:“好人啊,这位公子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