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大家齐心协力,把东西都搬到了新房子里。然后,大家都被惊呆了,小孩子们更是夸张,跑进一个屋子,“哇”地一声,跑进另一个屋子,又“哇”地一声,夸张得让没见过的人们心急不已。
只有陈母周母领着的女将们老神在在,你们“哇”就对了,也不妄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辛苦了。
陈秀英指挥着男人们,将被褥等东西搬到相应的房间,随着她的指挥,大家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
大家先进的是客厅,只见客厅前方挂着一幅装潢的字画,中间一个大大的‘家’字,在字画的左下面则画了一叶小舟,‘家’字的周围也写着字,连起来读是‘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暖的岸’,再仔细一看这幅字画竟然是绣上去的。
在客厅的左侧墙上同样挂着三幅挨着的字画,单看三幅画,每一幅都是独立的。
第一幅荷戏蜻蜓,淡粉色的荷花矗立,荷花上方飞着一只蜻蜓,正欲落到荷花上。
第二幅画,则画着碧绿连天的荷叶和莲蓬,只在画的右下角,画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荷花,画的左上角空白处写了‘岁月’两个字。
第三幅画,则画了一个亭栏,亭栏的栏杆上放了一只燃着的香炉,香烟袅袅,仿佛要飘致画外,亭栏外则是一连片的荷叶和一支大大的荷花,右上角的空白处则书写着‘静好’两字。
三幅画连在一起,又组成新的一幅画,岁月静好。
三幅画,三个意境,合到一起后,又形成了新的一幅画,以及新的意境。不得不说画图者构思巧妙。
被夸奖的周思思,嗯嗯,我画的,没看字下方还有我的章么?
上次陈姥姥去府城,签完约后,为了防止以后出现盗版,就顺手给她刻了一个章,就被她用到这里了。
三幅画的下方,摆着一个奇怪的长椅,上面被用布包裹着,上面还摆了几个跟画图案颜色相近的青白相间的靠枕,陈夫子坐了上去,“嗯!这个长椅好,坐上去软软的。”
周大江解释道:这个可以叫它“沙发”。
“纱发?纱布制成的,像发糕一样,倒也贴切。”陈姥爷点点头。
周大江,您老自己能解释通就行。
沙发的对面,也放了几把独立的椅子,也同样像这样被布给包着,周姥爷懂,对面的也叫“沙发”,墙上则挂着上面写着一幅大字,“家和万事兴”。陈夫子点点头,我说怎么丫头让我天天写这几个字,原来她是拣着写好的挂到这里了。
他见两组“沙发”之间的茶几上,还摆着茶壶和茶杯,并一个水果盘。就回头喊了一声秀英,让她给茶壶灌上水,他要在这儿喝口茶,早上吃的鸭蛋有点咸了,坚决不是为了看自己的字才留下的。
周思思这时小腿飞快地过来献殷勤,“姥爷,茶壶里有水,刚刚你没进来时,娘就倒进去的。”说着,倒了杯茶水递给陈夫子。
陈夫子留下喝茶了,其他人却跟着陈秀英接着看下一个屋子去了。
客厅位于一排房子的中间,西边的第一间房是周大江和陈秀英的主卧,屋里离门口不远处是一个梳妆台,再往里是一个大大的衣柜,直通到房顶下方,衣柜由两部分组成,上面是两个对开门,下面则是推拉门,推拉门正对着窗户的两旁垂着长长的藕粉色的窗帘,绑窗帘的绑带上还缝着小小的云朵娃娃,垂直脚,两只小眼睛萌萌的。
在衣柜和窗户的中间,靠近墙的这边则砌了火炕。火炕的上方也有一幅画,画中周大江和陈秀英端坐在椅子上,陈秀英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头顶两侧梳着两个小鬏鬏,扎着红头绳,模样古灵精怪,在周大江的脚前边,则蹲着一个抱着球玩的小男孩。小女孩和小男孩俨然是周思思和安哥儿了。
孩子们惊奇的不是画以及柜子,惊奇的是贴墙的纸竟然是淡淡的浅黄色,而且屋子里还有一点点的花香味。
而且在屋子的最里面柜子的后边,还隔出了两个小单间,一个里边放了一个凳子,洗脸盆和浴桶,另一个里边放了带盖的马桶。这下洗脸和出恭都不用去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