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鲁智深当即同意。
两人一同来到大街闲逛,随便挑了一家酒楼,便是坐了进去。
林冲唤来小二,温了壶酒,切了盘熟牛肉,一碟花生米,炒了几个小菜,便与鲁智深喝了起来。
一杯酒下肚,两人都是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
“师兄,小弟斗胆,敢问师兄今后,有何打算?”
一杯酒下肚后,林冲直接进入了正题。
鲁智深思索片刻,却是满脸茫然之色。
“林兄这话是何意?”
林冲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这才徐徐开口道:“师兄,当日你我结拜之时,我便跟你说了,这天道不公,朝廷腐败至极,奸臣当道,外有辽、西夏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老百姓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你我一身大好本事,不去替天行道扬名立万,难道窝在一个小地方,做个教头,当个菜园头子,如此窝囊过完这一生么?”
鲁智深听了这话,也是内心激起一阵涌动。
自己有着倒拔杨柳树的神力,百万大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难道真甘心在东京相国寺后菜园荒废一生么?
“林兄。”
鲁智深也站了起来。
“洒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洒家也懂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咱们既是结拜兄弟,那么这一生都是兄弟,洒家看林兄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即日起,洒家便跟着林兄你干,但凭驱使,绝无二话!”
林冲听得鲁智深亲口说出这番话,当下大喜。
“好兄弟,凭咱俩的本事,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他又倒了酒,跟鲁智深对饮了起来。
两人喝完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冲也真正体会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句话的妙处。
两人正喝的起劲,忽然旁边一条凳子砸了过来。
“啊呀!”
鲁智深喝的正在兴头之上,陡然间见一条凳子砸来,他提起醋钵大的拳头,便朝那凳子砸了过去。
咔嚓一声,那凳子便是被砸成碎片。
林冲也转身瞧来,见一闲汉,满脸通红,大半个脑袋只留了一缕头发,束成辫子,脱了外衣,露出黑漆漆的上身来,扎一条黑色裤子,脚踩一双黑色布靴,缓步朝林冲与鲁智深走来。
“是你这撮鸟扔的凳子吗?”
鲁智深当即恼怒的问道。
那闲汉走近鲁智深身前,面露一丝不屑的笑意。
“是你爷爷我扔的,你们两个,吵到爷爷我喝酒了,懂吗?”
鲁智深大怒,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林兄,洒家正愁手痒呢,没想到有人就送上门了,你且坐住,看兄弟我,将他痛扁一顿!”
鲁智深挽起袖子,攥住拳头。
那闲汉丝毫不慌,嘴里笑道:“真有这不怕死的啊,在这东京,还有敢跟我动手的?”
“两位且慢动手!”
鲁智深正欲动手之际,饭店老板却是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这位客官,慢动手。”
那饭店老板赶忙拦在了鲁智深的身前。
鲁智深顿时心生不满,喝道:“这撮鸟打搅洒家的酒兴,故意惹事,你不去拦他,来拦洒家作甚?”
饭店老板却是将鲁智深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客官不知,这人唤作没毛大虫牛二,专在街上撒泼行凶惹事,讹人银子,开封府的大牢犹如自己家一般,不知进了多少次,连府尹大人也拿他没办法,客官还是勿要惹这般泼皮,权且由我来打发了他吧。”
他见牛二来自家酒楼吃饭,就颇为头疼,被他白吃一顿不说,要是惹了其他客人,打斗起来,损失的东西更是令他心痛。
可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这牛二,终究是惹了其他客人。
饭店老板刚才瞧鲁智深一拳将凳子砸个粉碎,这要跟牛二打起来,自己这店不知要损失多少了,他小本经营,哪里承受得起,是以赶忙出面阻拦!
林冲听得来人赫然是颇皮牛二,心里犯了嘀咕。
他应该死在杨志刀下的啊,怎么现在就来招惹自己了?
正疑虑间,一人又出现在林冲面前,手中递了一把刀刃过来,嘴里说道:“这位客官,祖传的宝刀,看一眼吧!便宜卖。”
林冲抬头看到来人面貌,更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