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飞燕立刻不服,驾马上前,挡住了那人去路。
林冲瞧那人方头大耳,雍容华贵,不似寻常猎户。
眼见柴飞燕起了争议,他却是淡淡一笑。
“姑娘此言差矣,同是打猎,谁射中,那便是谁的,岂有先看到便得到之理啊?”
听这人说话,柴飞燕顿时大怒。
“你哪来的蛮汉子,我可是柴家三小姐,这片山林,可尽皆归我柴家管,莫说这麋鹿,我便说你是我的,那也由不得你了。”
柴飞燕柳眉倒竖。
显得很生气。
“便是柴家,那也得讲几分理不是,这位兄弟,你来评评理吧。”
那汉子朝林冲拱了拱手。
林冲却是摆摆手,笑道:“柴家的事,我不参与。”
那人一愣,随即说道:“柴家欺负弱小,阁下也不来管么?”
林冲仍旧摇头。
“柴家欺负弱小,自有官府可管,我一介草民,凭啥来管柴家呢?”
听到林冲如此说,那人面露失望之色。
柴飞燕却是伸出手来,喝道:“快将此鹿交给我。”
那人拍了拍鹿头,嘴里说道:“柴三小姐,你若当真要这头麋鹿,不妨与我比试比试,若你赢了,这头麋鹿自然归你,若你输了,那这麋鹿,便不得再争抢,如何?”
柴飞燕似乎来了一些兴趣。
“你想怎么个比试法?”
柴飞燕问了一句。
那人瞧了瞧四周,见前方十几米处,一只乌鸦蹲在枝头,他指着那只乌鸦,对柴飞燕说道:“你若能射下它来,这头麋鹿,我便心甘情愿给你。”
柴飞燕看了那乌鸦一眼,见距离不是很远,当下信心十足。
“行,那你且看好了,切莫耍无赖。”
柴飞燕说着,张弓搭箭,朝那乌鸦射去。
嗖的一声,长箭直直朝乌鸦射去。
眼见就要命中目标,又是一支长箭射来,正中柴飞燕的拿支箭。
柴飞燕见是那人发箭,射偏了自己的箭,当下大怒。
“你什么意思?我本来都要射中那乌鸦了。”
“咱们可没说,我不准射你的箭啊。”
那人大喜。
摸了摸麋鹿,便是纵马前行。
“你把麋鹿还给我。”
柴飞燕赶忙纵马追去。
林冲冷笑一声,也是骑马追了上去。
三人又骑行了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处空旷处,这里不知被谁搭了个木屋。
木屋前面,有一株苍老大树。
树上枝头,吊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脸上毫无血色,嘴巴给人塞了布条。
柴飞燕追赶到此,见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喝道:“好啊,你原来是个谋财害命的盗匪!”
那人却是笑道:“柴三小姐,在下不谋财,但害命,倒是有这个想法,你既想要这头麋鹿,我倒给你出个主意,只消你一箭,射穿此人胸膛,那这麋鹿,就是你的了。”
柴飞燕顿时大惊。
“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射杀他?”
那人又看着林冲,同样问道:“兄台可想要这只麋鹿?若想要的话,那么便请兄台射杀此人,我把麋鹿双手奉上!”
林冲摇了摇头。
岂料,那人却是说道:“此人,兄台还必须非射杀不可!”
“哦?”
林冲心下起疑。
“不过兄台不愿杀人,那么这罪过,就由我来承担吧。”
说着,那人搭弓,一箭就朝那男子胸口射去。
哪知,那箭快要射中那人时,却也被后头一支箭给射偏了去。
那人回过头来,瞧见赫然是林冲出手。
他当即朝林冲竖起大拇指:“好一个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果然好本事!”
林冲大惊。
此人居然知晓自己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