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哼了一句,自行翻身骑了那匹快马,慢慢朝晁盖家中赶去。
林冲看得他们众人离去,才现出身来。
既然已得知晁盖的下落,他倒也不着急了。
在这灵官殿前,等到天亮。
他这才出了灵官殿。
一路之上,尽是那些衙差的脚印。
林冲一路跟随脚印,寻到了一处庄院前方,他料定这里便是晁盖的府邸,当即上前敲了敲门。
庄门打开,一个庄客拿着扫帚,显然是正在清扫庭院,见了林冲,不禁问道:“好汉,你来找谁?”
“有劳,我找一下晁盖。”
林冲说道。
“请稍等片刻,待我去通传一声。”
庄客说完,急急去通知了晁盖。
晁盖本来正与刘唐在厅内议事,闻听庄客来报有人来找,刘唐当即起身问道:“那人生的何种摸样?”
庄客将林冲的外貌给形容了一遍。
刘唐当即拍了一下大腿,张嘴笑道:“保正哥哥,我与你说的神人,便是此人。”
晁盖早已听闻刘唐讲起在灵官殿上,遇到一神机妙算之人,暗想此等神人,若不与之交往,当真是人间一大憾事。
此时听得来人求见,当即说道:“刘唐兄弟,咱们且亲自去接这位高人吧。”
“好,就依保正哥哥。”
刘唐当即跟在了晁盖身后,一块出了大厅,来到院前,亲自来迎接林冲。
晁盖来到前院,早早瞧见林冲在门外等候,当即迎了上去,冲着林冲拱手道:“在下晁盖,听闻高人神机妙算,实在佩服,不知找晁某何事?”
林冲看了看两侧。
晁盖经不住拍了拍自己额头:“是我疏忽,先生里面请。”
说着,晁盖恭敬的将林冲,给请入了屋内。
刘唐也满是崇敬的眼神,看着林冲。
三人步入屋内,晁盖早已吩咐庄客,安排了酒食管待。
晁盖坐了主位,林冲坐了次席,刘唐则是挨着林冲身边。
三人先吃了几杯酒,晁盖这才拱手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林冲此时也冲着晁盖行礼道:“在下林一,久闻晁盖晁保正大名,只恨无缘相见,今日一见,也算了却平生心愿。”
刘唐闻言,也跟在一旁附和道:“俺也一样!”
晁盖向来都爱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更何况是在刘唐口中形容成神机妙算的高人。
当下他举杯来敬林冲,两人一杯酒下肚,晁盖忍不住说道:“听刘唐兄弟说,先生神机妙算,晁某有一事求解,不知先生肯指点否?”
林冲疑惑了一句,当即问道:“保正哥哥有何事?”
“我于昨夜梦中,梦到北斗七星,直坠我家屋脊之上,斗柄上另有一颗小星,化道白光去了,敢问先生,这是何事之征兆?”
林冲自然是知道,晁盖这梦,乃是应了七人劫生辰纲之事,只是如今,自己偏插足了进来,却不知事情是否有变了。
“哈哈,保正哥哥莫慌,此乃天降一套富贵于你。”
林冲当即笑了起来。
“哦?天降富贵?”
晁盖却是面露不解之色:“平白无故的,有何富贵天降我也?”
刘唐眼见言及于此,再也忍耐不住,当下说道:“保正哥哥,林一哥哥神算无敌,连他也这般说,那我也如实说明我的来意吧,我也是有一套富贵,要交给保正哥哥的。”
“你也有一套富贵?”
晁盖上下打量了刘唐一眼,见其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家的,如此穷酸样,哪有什么富贵可言?
“不瞒哥哥,我已探听得,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的金银珠宝,欲送往东京他岳丈蔡京处,以做蔡京寿诞之礼,他去年已送了一次,却半路被人劫去,至今下落不明,贼人也未曾抓捕归案,今年,咱们何不趁此良机,也取了这不义之财?”
刘唐喜道。
他满以为,晁盖会满心欢喜答应下来,岂料,晁盖脸色微变,冷冷的说道:“此番便是你说来送我的富贵?”
刘唐见晁盖变了脸色,当即有些诧异,忙回道:“正是此套富贵!”
哪知,晁盖却是将手里的碗狠狠摔在地上,冲那刘唐骂道:“好你个赤发鬼刘唐,我好心将你从雷都头手中救下,你却来坑我去做劫官府银钱的盗贼,我家大业大,吃喝不愁,如何与你去做这种贼事?你快滚出我家,再有多言,休怪我不可气!”
林冲与刘唐均是吃了一惊,万料不到,晁盖反应竟然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