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
林冲听了来人姓名,非但没松手,反而咬着牙,揪住他衣领的手更紧了起来。
这黑厮,葬送了梁山多少好汉的性命,只为了染红自己一身官袍,实在可恶。
当下林冲便是起了一丝杀心。
“保正哥哥,此人是你什么人?似乎对宋某有莫大仇恨一般?”
宋江感受得到林冲身上那股杀气,不禁害怕起来。
“这位也是我晁盖的好兄弟。”
晁盖看着林冲没有撒手的意思,赶忙拍了拍林冲的肩膀:“林兄弟,放了押司吧。”
听到晁盖这般说,林冲这才松开了宋江的衣领。
心想,只消自己在梁山一天,就不能让宋江把梁山好汉带去招安。
宋江见林冲松开了自己,赶忙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押司,你何故来此黄泥岗?”
晁盖好奇的问道。
宋江这才面色一紧。
“哥哥,兄弟我可是舍着性命来救你啊。”
晁盖听了大惊。
“我好端端的,如何要押司舍着性命来救我?”
宋江也惊咦了一声。
“哥哥放心,在我面前,无需否认,那生辰纲是不义之财,哥哥要劫之,也是人之常情,我宋某人若非身在朝廷,必也跟着哥哥来劫这生辰纲!”
宋江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等等,押司你说什么?”
晁盖赶忙问道。
“你说我劫了生辰纲?”
宋江也好奇。
“难道哥哥没劫?”
晁盖摆了摆手。
“真是闹鬼了,我好端端的,去劫那生辰纲做甚么?”
“那可奇了,有人来县衙报案,说哥哥你在黄泥岗劫了生辰纲,还行凶杀人,将运送生辰纲的所有人,全部灭口了。”
宋江开口说道。
“啊?”
晁盖闻听此言,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那些尸首,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而偏偏自己跟林冲出现在这里,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了。
“晁天王,我们中了敌人的奸计了。”
林冲这才反应了过来。
“怎么?”
宋江仍旧摸不着头脑。
“是谁报的官?”
晁盖立刻问道。
宋江赶忙回答道:“不敢瞒哥哥,是西溪村何清,我听他报案紧急,先去了你家,庄客说你来黄泥岗了,我便赶来黄泥岗,此时,知县大人已点了一队衙差,正在赶来的路上,哥哥切莫再回庄上,赶紧安排赶路,我自回去替周旋!”
晁盖捏紧拳头。
冷冷的说道:“定是西溪村人妒忌我托塔镇在东溪村边,边生出这等诡计来陷害于我。”
林冲也想起了公孙胜的话,无奈道:“公孙胜早有提醒,只是我们过了这些日子,逐渐忘却脑后了。”
晁盖也有些后悔,他拍着林冲的肩膀,说道:“兄弟,此事与你无关,我悔不听你劝,没先去十字坡酒楼查看一下情况便来了黄泥岗,那何清痛恨的,是我晁盖,非干你事,你快走吧,我只在此,等那些衙差前来。”
林冲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晁天王,咱们一日是兄弟,一生都是兄弟,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晁盖听了心下感动。
宋江在一旁焦急的不行。
“哎哟,我的好哥哥,你还是快些逃吧,若是等那些衙差来了,便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林冲也劝道:“晁天王,咱们还是先走吧?毕竟咱们是被陷害的,若是被衙差抓了,便不是我们干的,也会屈打成招是我们干的,为今之计,只有查出生辰纲的下落,揪住真凶。”
晁盖闻听有理,便是点了点头。
“就依林兄所言。”
晁盖正欲动身,就瞧见前方,一队衙差各自骑着快马赶来。
为首的,正是骑兵都头美髯公朱仝。
“晁盖?你果真在这里?”
朱仝一愣,随即大手一挥:“给我查探四周。”
几个衙差拍马奔赴前方,瞧见地上果然躺着数十具尸首。
“朱都头,果有尸首。”
那衙差赶紧向朱仝禀报了一声。
“晁盖,你好大胆,竟然劫生辰纲,还敢杀人,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朱仝骑在马上,亮出了自己的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