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大喜:“娘亲,我倒是忘记了你这招扇爹爹的本事,若然记得,刚才也不至于疼了自己的手。”
林冲看着这对母女,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好家伙,合着自己女儿的身子,还没钱重要啊。
简直是长钱眼里了。
唐牛儿被扇了几个巴掌,急忙求饶:“老太太,放了我吧,太……太臭了,熏……熏的慌……”
“谁是老太太?”
阎婆更是大怒。
林冲却是制止了阎婆。
“且去寻根绳索,将其捆了。”
他不想太为难唐牛儿,只是此时自己有要事要办,暂时放他不得。
况且,这阎婆的脚也着实太臭了些。
熏的人难以接受。
阎婆这才重新穿上鞋子,去一楼寻了根绳索上来。
林冲将唐牛儿给捆住。
阎婆惜想起与林冲的计划,便对阎婆说道:“娘亲,你且将此人押了下去,好生看管,我与相公,还有要事相商。”
边说,还边对阎婆使了几个眼色。
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暗号。
表示搞钱的意思。
阎婆明白过来,欢欢喜喜的押了唐牛儿下一楼去。
阎婆惜这才冲那林冲问道:“你刚才要我应你何事,方肯跟我合谋诈宋江钱财?”
林冲笑道:“这事,对你来说,倒也简单,刚听你说,有个相好,在这郓城县衙当差?”
“没……没有的事。”
阎婆惜赶紧否认。
“你且宽心,既你有心上人了,我也落得个成人之美。”
林冲大方的表示。
“你就算不愿,那也没法,我这颗心呐,早已在我那张郎的身上。”
阎婆惜哼了一句。
“那有何用,你不答应我,我只将你让给宋江,你与你的情郎,照样没法在一起。”
林冲要挟了一句。
“哎,别,万事好商量嘛。”
阎婆惜赶忙改了嘴,也没了刚才那般硬气。
这让林冲很诧异,便是问道:“听你与你母亲对话,你那张郎,倒也是个穷鬼,何以你不介意他?反而介意我?”
他自信,论相貌,也不会比那张郎差吧?
阎婆惜闻言,冷哼了一声。
“你拿什么与我那张郎比?想我那张郎,自小在水边长大,每日吸食十斤田螺,擅闻各种腥臭鱼鲜,这门本事,你如何能比?”
林冲这才释然。
面露惭愧之色:“比不了,比不了,你这张郎,真是一点弯路都不想走啊。”
听得林冲也夸赞自己的张郎,阎婆惜面露傲娇之色。
“我要你应我的事,便是你让你的张郎,去县衙替我约雷横都头来此,如何?”
林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
阎婆惜大惊。
她怎么都没想到,被高俅通缉的林冲,竟然还敢主动约见衙门的人。
而且对方还是个都头的身份。
“你不愿意?”
林冲诧异了一句。
“我倒是愿意,只是,你敢见县衙的都头?”
阎婆惜很是诧异。
“这有何不敢,你只管叫你那张郎替我约来,今晚我与雷都头在外谈事,绝不打搅你与张郎的好事,等今晚过了,明日我再与你,合谋诈那宋江钱财,成功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林冲笑眯眯看着阎婆惜。
像极了一个哄骗三岁小女孩棒棒糖的怪蜀黍。
一想到张郎那擅吸田螺的嘴。
阎婆惜就心痒难耐。
“成交!”
顿时一口答应了下来。